把自己过成这么蠢的?先不说骆爷害了那么多少年、少女的性命,本就该死,就说她用孝敬自己的爹来做要挟这件事,这是长脑子的人能说出来的话?”
虽然知道他不会平白无故地说这件事,陈韶还是答道:“她既把自己完完全全地当成了朱家人,就应该跟朱家人‘同甘共苦’。现在,她能不能获得自由,不是看她愿不愿意孝敬她爹,而是看她有没有参与过朱家的犯罪活动。”
果然,她的话才说完,李天流就又问道:“那全书玉的祖父和父亲呢?昨日夜里我去大牢的时候,她的祖父和父亲也求过我,说他们知道错了,求你们看在全书玉的脸面上,饶恕他们这一次,他们发誓,他们以后再也不敢了。”
陈韶淡然道:“那就告诉他们,全书玉是全书玉,他们是他们。他们能不能获得饶恕,看的是他们有没有做过什么违反大棠律令的事,不是看谁的脸面。”
李天流沉默了足足茶盏时间后,才悠悠地说道:“还真是铁面无私!”
“这不是铁面无私,”陈韶纠正,“而是任何人都不得以任何理由凌驾于大棠律令之上。”
“照你这意思,”李天流较劲道,“以后傅九要是犯了什么事,你也会秉公处理?”
傅九抗议:“我才不会犯事呢!”
李天流吹毛求疵道:“如果是为了陈国公府呢?”
“如果是为了陈国公府,”傅九毫不犹豫地说道,“那我犯事之后,不用公子处置,就先了结了自己。”
李天流啧一声,继续问道:“那如果为了你们公子呢?”
傅九依旧毫不犹豫地说道:“为了我们公子也一样!”
蝉衣哼笑几声,挑衅道:“你怎么不问问他,如果是为了你呢?”
傅九立刻打马离他远了些,“我可管不着他!”
李天流嗤笑两声。
在三人的吵吵闹闹中,马车很快到了西郊的长涡村。看守朱家庄子的任家人早就得到了陈韶过来的消息,一见她的马车冒头,便全都迎了出来。
打头的是任中行。
“公子。”任中行一路迎到了村外。
陈韶透过车窗看向他,“你来守这里了?”
任中行老实道:“昨日公子去了边和村,猜到今日可能往这边来,中行这才赶早过来了。”
“那就带路吧。”陈韶吩咐。
任中行恭敬地应声是后,接过下人递来的马缰,翻身坐上马,扭转马头落后打头的李天流半个马身后,好脾气地问道:“公子是先去庄子上,还是直接去那块地里?”
“直接去地里。”陈韶回答。
用尸体当作肥料种粮毕竟太过骇人听闻,朱三爷有意挑了长涡村这个只有朱家庄子的地方,选择的土地也在距离朱家庄子左侧不到二十丈远的位置。
将人领到地里,任中行在让下人们赶紧回去拿锄头、铲子后,主动解释道:“就是这块地,今早过来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