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顾家,不仅没有这个烦恼,在看到范家、戚家等相继被抄之后,自知没有退路,会不会更加拼尽全力反抗?”
丁立生讪笑:“是下官思虑不周。”
陈韶不动声色地瞧他两眼,“顾家、朱家、范家和戚家都招安了劫匪,为何文家、任家、丁家等却没有?”
“文家、任家、周家他们也招安过,”丁立生有意避开丁家,唯唯诺诺地答道,“只是无论他们开出什么条件,洪源郡周围的匪徒都不肯接受。”
陈韶不解:“为什么?”
丁立生摇头:“下官也不知道。”
看他不像说假,陈韶也没有再逼问,暗自思忖片刻,才接着问道:“听说他们几家的二房、三房都来找过你?”
丁立生的心里再次咯噔了一下,忙回答道:“的确找过下官。”
陈韶随意地问道:“找你做什么?”
丁立生赶紧道:“找下官打听公子的行踪,顾家二房、三房打听得最为厉害,不过下官以身子不便,公子近来都没有托付给下官大事为由,给搪塞了过去。另外,他们几家还想托下官给公子送礼,下官同样以身子不便为由,给拒绝了。”
陈韶若有所思道:“他们回郡城做什么?”
丁立生答道:“好像是回来向大房这边寻求庇护的,只是他们几家当初招安的劫匪也不多,顾家还好,范家、戚家分算下来,也就一家一百多劫匪,公子带着的羽林卫也有一百人,他们自然不肯将人再分出去保护二房、三房。”
寻求避讳,被拒。陈韶默默地将这几个字在心里念叨了一遍,才接着问道:“汉源县那边查得怎么样了?”
“已查得差不多了,只是……”丁立生犹豫道,“全姑娘的祖父犯的事似乎不少,她的父亲、小叔、大哥等仗着身份,欺行霸市的事似乎也没少干。”
这些早在意料之中,陈韶问道:“都有证据吗?”
丁立生连连点头:“全姑娘得公子这般看重,前去查探的人也不敢敷衍,所查之事都是实实在在,证据确凿。”
陈韶道:“证据呢?”
“还有几桩事没有查清,”丁立生回答,“等查清之后,就会一并带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