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庄,大人有什么想知道的,可传唤他前来亲自过问。”
陈韶应了声‘可以’,又接着问他:“那位朱五公子看望方氏时,可有与你说过什么?”
王聪回想片刻:“说过几回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就去朱家找他们。另外,逢年过节的时候,朱五公子会派人送些银钱和吃食过来。”
陈韶:“朱家、顾家的粮食送到江南后,是直接交给朱家和顾家的本家,还是怎样?”
王聪:“直接交给他们。”
陈韶:“有打听过那些粮食送到本家做什么吗?”
王聪摇头:“没有。”
陈韶看着他的双眼:“也就是说,你并不知道朱家、顾家与前朝太子勾结,意图改朝换代一事?”
王聪怔愣一瞬后,猛地站起来,双目灼灼地迎视着她:“顾家、朱家与前朝太子勾结,意图改朝换代?”
陈韶示意蝉衣将朱家的那几卷世袭诏书拿出来递他。
王聪也顾不得尊卑有别了,拿过世袭诏书,飞快打开。才看完一卷,已经气得横眉怒目:“黄口小儿,不得好死!”
陈韶微微挑起一侧眉梢,颇是赞同地说道:“他们的下场,的确算是不得好死了。”
将世袭诏书来来回回看了两遍,王聪胸腔内的怒意如火山爆发,呼吸都不由自主地跟着粗重起来。将诏书递还给蝉衣,撩衣跪地道:“大人明察,小人若早知道顾家、朱家有此贼心,就是千刀万剐也绝不会接受他们的招安!”
陈韶笑一笑,没说信,也没有说不信。让他起来后,轻轻敲两下茶杯壁,突然问道:“可否说一说,为何会走上做劫匪的道路?”
“边关战事不断,官府打着朝廷征粮的名目,粮食征了一遍又一遍,赋税交了一回又一回,百姓不堪其苦,或逃或死,饿殍遍野。”王聪陈述,“又一回官府前来收粮,家中已找不出半粒稻穗,那些官吏见状不满,便生出要抢夺妻儿抵押,逼迫小人拿粮食上官府去赎他们的毒计。小人堂堂男儿,岂能看着妻儿入虎穴狼口?既然官府不仁,那就干脆落草为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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