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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韶看向跟来的任中行,“丰隆商队是你在负责?”
任中行揖礼道:“是我二哥在负责,父亲担心二哥未曾跟着大人做过事,便特意差了我过来听候大人的吩咐。”
“去把你二哥叫来。”陈韶不容置喙地吩咐。在他去后,陈韶扫一眼长顺与永顺的商队,继续问道,“他们几家都与掸国的哪些将军做过生意?”
“长顺与永顺差不多就是张忠才招供的那几个,”李天流慢声答道,“丰隆商行要少一些,只与镇东大将军、征西大将军与安北大将军有生意往来。”
“各商队往来最密切的是哪几个将军?”陈韶又问。
李天流看一眼几支商队,“长顺往来最密切的是威武大将军与骠骑大将军,永顺往来最密切的是威武大将军与镇东大将军,丰隆往来最密切的是安北大将军。”
也就一个征西大将军落了单,陈韶拿笔记下后,随口问道:“有没有问过他们,不与征西大将军往来密切的原因是什么?”
李天流答道:“矿少,势力小。”
陈韶抬头看他一眼,又看一眼各商队,搁下笔扬声道:“都知道来这里的原因了?”
各商队的人零散地答道:“知道。”
陈韶继续:“你们原东家被抄的原因,有多少人知道?”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一会儿才有人开口,所说多是各家被抄斩时丁立生念的那些罪名。
陈韶静等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说完后,才肃声道:“对也不对,如果他们只犯了你们说的那些罪,还不至于沦落到抄家的地步。他们之所以会被抄家,其根本原因在于他们在密谋造反。”
在众人哄闹的声音中,陈韶冷肃道:“大棠现在是什么情况,想必你们多少清楚。朝廷应付外敌因粮草不足等原因尚且吃力,对内自然无力管辖。这些年,不少郡、县趁国力渐弱,皇帝无暇他顾,暴征横敛,几乎无恶不作。朱家、顾家之流则更卑劣一些,因着剑南道与京都相隔甚远,又与掸国毗邻之缘故,便滋生出想圈地为王的狼子野心!你们虽然被蒙在鼓里并不知情,但你们是朱家、顾家之流与掸国沟通的渠道一事,却不容辩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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