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张春华心底染上丝丝苦涩,话语却依旧规规矩矩。她是陈国公府的六公子,身份尊贵,非一般能比,她要天上的星星,会有无数人争着抢着为她摘下来,自然不知道官场之上如不同流合污,路有多么难走。
陈韶虽然没有在官场混过,但多少也明白官场的一些规则,同时也明白她嘴里说不是,心里却并非这样认为。陈韶没有在这个话题上与她过多纠缠,转而从另一个角度问道:“你父亲既没有参与那几个园子的案子,朱家、顾家之流为何要贿赂他?”
张春华犹豫片刻,才壮着胆子答道:“应该就是为了不让父亲参与那几个园子的事吧,从近来听到的只言片语看,那几个园子在我父亲到洪源郡之前,就已经存在。”
顿一顿,她又鼓足勇气道:“据传在父亲之前的那位李太守是位非常认死理的人,也许他被调去开阳郡,就是因为发现了那几个园子的事。”
虽然她是为了给她父亲脱罪,但不得不说,她也歪打正着地猜中了几分事实。陈韶勾一勾嘴角,明知故问道:“你父亲来洪源郡前,都曾在何地任过官?”
“曾在开阳郡任过十年的太守。”张春华如实答道,“在开阳郡之前,还任过镇南县的知县,因政绩卓越,才破格提拔为开阳郡的太守。”
“也就是说,”陈韶慢悠悠地说道,“你父亲是和李大人对调了?”
张春华应是。
“在镇南县政绩卓绝的意思是,”陈韶依旧是不疾不徐的语气,“你父亲也曾是一个爱民如子的好官?”
张春华点一点头,“父亲曾经的确是一个爱民如子的好官,出任开阳郡的太守之初,亦想继续做一个爱民如子的好官,只是镇南县偏僻贫穷,他想做什么,很少有人干预或是指手画脚,到了开阳郡则正好相反,无论他想做什么,都有人干预或是指手画脚。一开始,父亲也会不管不顾,后来经过一场栽赃诬陷及牢狱之灾后,才慢慢变成了现在这样。”
“你是想说,错不在你父亲?”陈韶不动声色地又将话题转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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