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张春华摇头。
陈韶看她不似撒谎,不由拧一拧眉后,适时地转移话题道:“我记得你上一次找我,还说你父亲冤枉,求我网开一面。”
“上次是春华不懂事,”张春华跪到地上,以大礼赔罪道,“还望公子大人大量,莫要与春华计较。”
陈韶还蛮欣赏她的知情识趣,不动声色地往旁挪了两步,避开她的大礼,又让她起来后,慢声问道:“你父亲在开阳郡和洪源郡都收过哪些贿赂?”
张春华从袖中拿出两本账本,恭敬地递了过来。
陈韶接过来大致翻看几眼后,颇是诧异地看向了她。
张春华垂眸解释:“父亲一直有记账的习惯,这两本账册是他在开阳郡与洪源郡收受贿赂的所有记录。近些时日,我曾多次翻看过这些记录,里面并没有与那几个园子相关的往来。”
陈韶驳斥:“里面没有你父亲与那几个园子相关的往来,也许是你父亲知道那几个园子的事非同小可,所以才没有记载或者另行做了记载。换句话而言,仅凭这两本账册,并不能证明你父亲没有参与那几个园子的事。”
“如果我父亲参与了那几个园子的事,”张春华鼓足勇气抬起头,“想必大人必不会只关押着他,而是早早地就如对待文家、朱家、顾家那般砍了他的脑袋。”
陈韶戏谑:“我不砍他的脑袋,也许是他还有别的用处。”
“如果父亲当真还有别的用处,”见她并没有斥责,张春华壮着胆子说道,“我相信大人不会只是关押着他,不闻不问。”
“那你说说,”陈韶笑着反问,“既然你父亲没有参与那几个园子的案子,我又为何要一直关押着他,还对他不闻不问?”
张春华面如土色道:“大概正是父亲的贪婪成性与不作为,才导致了那几个园子的惨案发生。”
陈韶定定地看着她。
张春华赶紧退后两步,又跪到了地上。
好一会儿,陈韶才看着手中的账册,再次开口,“我记得上一次你深夜找我,还打算献身救父,这次为何突然改主意了?”
张春华的脸面霎时一红,余光偷偷看一眼她的影子,又偷偷看一眼旁边羽林卫的影子,好一会儿后,才难以启齿地说道:“话本上,还有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