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
陈韶冷声打断他的话,“明知道是在犯错,依旧选择一错到底,还敢来求我开恩与宽恕,谁给你的胆子?”
“公子,下官以后再也不敢了,求公子……”
“行了。”陈韶再一次打断他的话,“你任这司仓参军也不是一日两日,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的道理。说吧,当初负责承办这桩案子的人是谁,对方是否知道案子的真相?”
眼见她的话里已无转圜余地,赵鳞破釜沉舟地交代道:“是丁大人,我有跟他说过这件事,他知道,他全都知道!”
陈韶叫傅九:“去把丁立生给我请过来!”
傅九放下手中的笔,飞一般的去后,陈韶看一眼还在排队的百姓,转身去了二堂。
赵鳞踉踉跄跄地跟在她的身后。
丁立生出门核实昨日状告文家、朱家、顾家之流的事件去了,不在府中。等傅九找到他,并将他带回来时,羽林卫也带着雷老三、赵二及赵二那位与人通奸的堂兄回来了。
丁立生回太守府的路上,心里就一直在打鼓,进到二堂,看到失魂落魄的赵鳞,又看到随后进来的赵二及赵观文时,瞬间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他已经知道陈韶叫他回来,是为什么事了。
他千般小心,万般殷勤,为求自保甚至不惜将亲兄弟、亲侄儿送上断头台,还献上丁家大半的家业,才好不容易换来的信任,就这么被他们这样毁了,丁立生满目怨恨地看向赵鳞。
他早就劝过他要阿谀逢迎,要伏低做小,他偏不听,如今倒好,如今倒好……
赵鳞避开他的视线,心头悔恨更甚。
看着几人变幻不定的表情,陈韶寒声道:“看来不需要我再陈述,都知道是为何事而来了。”
“公子,”丁立生猛地打了两个寒战后,狠狠扇了自个两耳光,随后跪行到她跟前,痛哭流涕道,“下官一时糊涂犯下大错,虽这些年没少忏悔,也知罪不可恕,下官不求开恩,只求公子再给下官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待下官绳愆纠谬之后,再来领罚。”
说着,便极力缩着肚子,砰砰砰地磕了几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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