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书玉被他的模样逗笑,忍不住笑上两声后,才反问他道:“是呀,公子为什么不要你?”
傅九立刻看向陈韶,尽管陈韶并没有不要他,但他眼里却尽是控诉。
陈韶扬一扬眉梢,目光并没有从辅国大将军的信上抬眼。
全书玉又被他逗笑了,笑过后,却以从未有过的严肃表情说道:“你从来没有想过公子会不要你,那些商户想必也从来没有想过官府不会让他们经商。很多商户家中几代都在经商,他们早已经不会种地。还有很多商户好不容易从地里赚到钱,吃上商户这碗轻便饭,如今我们却为了自己的私心,不准他们再经商,要让他们重新回去种地,会有什么后果,你可有想过?”
傅九下意识地问道:“什么后果?”
全书玉正色道:“我能想到的只有两个后果。一是,直接把他们逼反。二是,他们利用经商赚取的钱广囤田地,再雇用贫困老百姓为他们耕种,再利用赚得的钱继续囤田囤地,最后慢慢发展成朱家、顾家之流被拔除的那些庄子一样。如果为避免造成这种后果,再下令不准他们囤田囤地,那他们最终也会落草为寇,就如王当家、刘当家当初一样。”
傅九嘀咕:“哪有那么严重?”
“俗话常说,断人钱财,如杀人父母,”蝉衣没有好气地瞪他一眼,“你说有没有那么严重?”
全书玉点一点头,又补充:“如果是在太平盛世,或许没有这么严重,但你别忘记了,我们还面对着不少的敌人,比如前朝太子党。朱家、顾家、范家、戚家他们已经是传承好几十年的大士族,尚经不起前朝太子党的鼓动。这些商户真在我们这里受到苛待,想必前朝太子党只要随意挑唆几句,就能轻易地策反他们。”
傅九不说话了,主要是词穷,不知道怎么反驳了。
李天流则不动声色地看一眼她,又看一眼陈韶,又看一眼她后,哼道:“果然是近墨者黑,这才跟着多久,说话也一套一套的了。”
蝉衣跟着哼道:“你有意见?”
李天流倚着门,耸肩道:“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
“还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蝉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