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论开了。
天已经黑了,烛火伴着夜风轻轻摆动着身子。
柴朝南、蔡遇春、张映斗和张万民本能的与岑元志站成一排,绷着心弦向陈韶揖礼。
“看面相,岑元志还没有跟你们说过我请你们前来的原因,”陈韶唇边带笑,语气温和,“我请岑元志过来,是向他询问你们早前租用衣裳、鞋子的事。他在交代的过程中,说到了云河镇的梁格。因为他是听柴朝南说的这件事,我便只好也请你们过来确认一下。”
看几人面色有所缓和,但还没有完全缓和下来,陈韶便又将先前缓解岑元志的话,又说了一遍。待他们彻底放下戒备,陈韶这才看向柴朝南:“梁格家的事,你能否再给我说一回?”
柴朝南结结巴巴地说了。
大体上跟岑元志说的一样。
陈韶稍稍整理了一下他的话,问道:“是何时的事?”
具体的时间,柴朝南也记不清楚,他只记得是十三四岁的时候听来的这些话。他如今二十一岁,十三四岁那就是七八年前。
“七八年前……”在岑元志说梁格的大伯向李大人揭发其余司户史的罪行时,陈韶便隐隐有此猜测,如今得到证实,就没有再去追究精准的时间,而是继续往下问道,“梁格一家还住在云河镇?”
柴朝南摇头:“他爷爷和大伯死后,他们就搬走了,不知道搬到哪里去了。”
这就对上了。
前些时候,七百多桩的控告或纠纷中,她并没有看到梁格一家。
曲指轻轻扣了两下扶手,陈韶再次问道:“他们家还有亲人吗?”
“应该有吧,”柴朝南不确定道,“小人也不清楚。”
又问了几个问题,柴朝南多数时候也不知道,陈韶便没有再往下问,转而又问起了租用衣裳、鞋子的事,待问清楚后,思索再三,才吩咐:“还要再麻烦你们几个跟着傅九去一趟云河镇,向梁格一家以前的左邻右舍和亲友打听一下他们的下落。”
几人连声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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