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火周围围着一圈又一圈的人。
许是冬日的缘故,感冒发烧的老人、孩子成堆成片。即便上一次的药铺商讨会,陈韶留下了那十四个村镇大夫,人手依旧不够用。
看着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百姓,蝉衣留下句‘我去帮忙’后,人便挤进了药铺大堂。
“大人来了。”
“大人。”
“外面风大,大人快过来烤火。”
陈韶走下马车,草棚内等候看病的百姓立刻朝她打起了招呼。陈韶一边回应着,一边走进就近的草棚,在百姓们让出来的位置伸手感受了一下热意后,看着直往人骨子里钻的凛冽寒风,赶紧吩咐李天流:“安排人再去织些草帘子过来挡一挡,风这么大,这么点炭火根本不顶用。”
立即有百姓说道:“七爷已经安排人在织草帘了。”
又有百姓附和道:“今儿过来看病的人多,七爷他们都快忙不过来了。”
又有百姓接话:“今年比往年冷得早,大家都还没有警觉,突然就冷了。”
听着七嘴八舌的声音,陈韶在让李天流安排人去催一催七爷后,目光在草棚内各人脸上都扫了一圈,见没什么大病患者,这才放下心来与他们说起了闲话。
“都是从哪里过来的呀,远不远?”陈韶在他们让出来的凳子上坐下后,随口问道。
又是七嘴八舌地回答,有的说从周公村,有的说从平高乡,还有的说从清水镇,什么地方的人都有。
陈韶又问:“怎么过来的?”
“走路过来的。”
“坐牛车。”
“坐驴车。”
依旧是各式各样的回答。
陈韶感慨,“这么冷的天,就是坐牛车、坐驴车也不容易。”
“是不容易,不过惠民药铺价格公道,大夫也好,基本过来看一回就能好。”
“惠民药铺不仅价格公道,我们过来看病,药铺里的人看我们冷,立马就来搭棚子、生火、送热水了,在别处看病,哪有这待遇。”
“是呀,是呀。”
“这是他们应该做的。”话到此处,正好有伙计过来送热水,陈韶也顺手接了一杯,向伙计点头问好后,浅抿几口,又接着说道,“明年应该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