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快步从人群中出来,他们身后,还跟着五六个大小不一的孩子。
两个中年男子面上带着愤慨之色,两个妇人则捏着帕子低着头,小声地哭泣着。几个孩子穿的并不厚实,脸被冻得红通通的,不停地吸溜着鼻涕,面上看不出来悲喜,只有茫然与胆怯。
看一眼他们,又看一眼人群里的其他孩子,陈韶回头,看到七爷的女儿妙姐也在,便道:“妙姐,麻烦你将这些孩子带去后边暖一暖,再备些吃的给他们。”
妙姐立刻出来,招呼着孩子们跟她走,“来来来,都跟我走,后边的屋里都生着炭火,暖和着呢。”
零零散散,只有几个孩子站出来,大部分的孩子都被大人防备地拉在身后,不愿意让他们站出来。
妙姐叫来自己的儿子、女儿,将站出来的几个孩子都带走后,快步走到近处拉着孩子的几人跟前,挨个拍开他们的手道:“有什么可拦的,这么多人看着的,我们还能拐了他们不成,赶紧跟我走,看看都冻成什么样子了!”
“就是,出门也不知道给孩子穿个厚实的衣裳,再不跟着去进暖和暖和,别公道没有讨到,又把孩子也搭进去了。”
“惠民药铺就在这里,还能吃人不成?”
原本还有人不肯让孩子跟着妙姐走,听到围观百姓的指责声,只好松了手。
等妙姐把孩子全部带走,陈韶才重新看向站出来的一家人,缓声问道:“都叫什么名字,住在哪个村的人,大娘是如何出的事,还要麻烦你们再细说一遍。”
两个中年男子下意识地看了看四周,似乎是没有料到她会当着这么多人审问他们。
“不用有顾虑,”陈韶宽慰,“昨日你们过来看病的时候,应该也看到了,来惠民药铺看病的百姓少说也有两三百人。如果是药的问题,那么出事的应该不会只有你们十一家。所以我想先了解一下基本情况,看看是哪个环节出了错。”
“我爹就是吃了你们的药才出的事,你们休想推卸责任!”人群里,一个三十出头的男子怒声说道。
陈韶看向说话之人,平静道:“如果我要推卸责任,就不会在药铺大门口来了解情况了,所以请你,也请各位放心,如果查出来的确是药铺的责任,那么按照大棠律令,该怎么判,我绝不手软!当然,如果查出来不是药铺的责任,而是有人故意害死他们来诬陷药铺,更或者诬陷我,那么我同样不会手软!”
说话的男子微微变了脸色,更是不自在地避开了她的视线。
陈韶又看向其余人,见无人再质疑后,又看回站出来的那一家人。
一家人中,年纪大一些的中年男子面相憨厚,年纪小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