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陈韶等了片刻,转头吩咐一旁的羽林卫:“去惠民药铺,将那两个大些的孩子带过来!”
“我,我说,我说,”钱大爷大儿媳开口了,尽管哆嗦得不成样子,还是努力地爬出来,砰砰磕头道,“是,是周松和,和他们两个给,给爹下的毒,是,是他们,不关,不关虎子和二娃的事!求,求大人放过他们!”
“周松是你们什么人?”陈韶质问,“他又为何要与他们两个给钱大爷下毒?”
“我不知道周松是,是什么人,”钱大爷的大儿媳颤颤巍巍地答道,“就,就他昨日夜,夜里拿,拿着欠条来找,找我们,要让我们赶紧还,还钱,不,不还钱就要把虎子和二娃拉走抵债,我,我们也是没有,没有办法,才,才答应他给爹下毒抵债。”
看热闹的百姓一听这话,立刻大声怒骂起来。
若不是他们丧尽天良,他们怎么会不信任惠民药铺,不信任陈韶?
陈韶由着他们发泄之时,跟着李天流去庄子上的其中一个羽林卫快步进了大堂。
“公子,庄子那边闹得有些大,将军让我回来请你去一趟。”羽林卫飞快看一眼大堂的情况,压着声音禀报。
陈韶拧一拧眉,同样压着声音说了句‘我知道’后,敲一敲惊堂木,接着往下问道:“什么欠条?”
“前两年盖新房,还差两贯钱,就找隔壁村放贷的老杨借了一贯。”钱大爷的大儿子也开口了,嗓音干涩,隐隐带着两分颤音,“原本说好的是一厘利,拿到钱后,却变成了五厘。好田好地都被朱家和顾家占去,又有一家子要养,凭我们兄弟两个如何起早贪黑,也还不上欠的那钱。昨日夜里,周松拿着欠条来家,要我们连本带利的一次还清,不还清就要拿虎子和二娃抵债。我们好求好说了半晌,他就说只要我们……”
钱大爷的大儿子狠狠甩了自己几耳光后,又才痛哭着继续:“我就是个畜生,大人砍了我吧,是我害死了爹,我不是人……”
钱大爷的大儿媳哇一声哭倒在了地上,“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是爹,是爹自愿的呀……”
钱大爷的二儿子与二儿媳也跟着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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