涣散,露出绝望之色的男人,庙祝心有不忍,道:“居士不妨将前因后果给我说说,等张道长一出关,我一定转达给他。”
男人眸光一动。
张道长是高人,那这个庙祝应该也有些本领,或许他也能帮助自己?
犹豫片刻,他终于开口,将自己的遭遇缓缓讲出。
庙祝刚开始还比较轻松,但随着男人的讲述,神色变得越发凝重,到最后甚至连手都在微微颤抖。
“我叫祁绍宗,扬州人氏,多次科考不中,但因为祖上余荫,家底还算殷厚,娶了一房妻子,婚后十分恩爱,只有一件事让我们迟迟难以忘怀。”
“家妻患有石女之症,无法怀上子嗣,为此我们遍访名医,却都无济于事,直到遇见一个游方和尚,他指点我们去一个废弃的寺庙中请来佛母娘娘。”
“那是一尊头上盖着红布的神像,游方和尚特意叮嘱过,让我们千万不要掀开红布,否则会有大祸。”
“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但妻子执意要将神像请回家中,按照和尚的吩咐,三拜九叩,诵经祷告,那一晚……”
男人的嘴巴微颤,似乎又想到了那‘可怕’的一晚。
那天晚上,贤惠淑良,出身大家闺秀的妻子,突然一改往日的矜持和温婉,浓妆艳抹,衣裳单薄,半开半解,极尽妩媚。
神情之风流,简直就像是换了一個人。
当晚两人共度春宵,让他尝尽了人间极乐,见识到了种种花样,早上时他感觉自己几乎都快油尽灯枯了。
但诡异的是妻子后来对那一晚的快乐并无丝毫印象。
他当时就有些害怕,想把那尊佛母雕像请回去,却遭到了妻子的激烈反对,因为她很快就有喜了。
妻子有喜,他也十分高兴,佛母雕像也就暂时摆在了家中,妻子照常日日参拜。
但事情很快就变得越发诡异。
妻子肚子大起来的速度非同一般,旁人都要十月怀胎,但妻子才一个月时间,就比得上旁人七八个月大了。
而且那肚子里的孩子特别不安分,十日之后,胎儿甚至会将脸贴在肚皮上,撑出一个恐怖的轮廓,似乎是想强行钻出来。
妻子总是疼的死去活来。
但也从那之后,每天妻子床前都会多出一碗汤药,里面有着一块紫河车,喝下药后胎儿就会变得老实。
但付出的代价就是,妻子和他要把自己的血喂给佛母雕像。
和已经变得盲目的妻子不同,男人心中越发警惕起来,他开始悄悄去找一些法师,希望能帮自己赶走佛母。
但没想到的是,那佛母十分厉害,他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