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呵呵,姐夫你真逗!”
……
冀州,国公府,迎松阁。
定国公岳江早已摆好了家宴,一边看着兵书,一边等着。
岳元帅虽然只有六十多岁,但看起来竟然已经满头白发,只是身躯十分魁梧,面容硬朗,目光炯炯,哪怕是在看书,都充满了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那是一种指挥万军,纵横沙场的大帅气度。
特别他还是一位武艺超凡入圣的五境修士,气势十分彪悍,纵然满头华发,却还能让人感受到那种扑面而来的熊熊气血,如火炉,似大日,强横无匹。
这便是大乾镇守北境的擎天一柱,正是他的存在,才让凶悍暴戾的北辽铁骑止步于通天山脉。
以一州之力挡一国,而且一挡就是数十年。
有这位传奇人物坐镇,宴会上的那些小辈们都不敢放肆,纷纷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哪怕是叔伯辈的岳家亲眷,此刻也十分拘束。
唯有两人例外。
一个是岳家主母沈红侠,沈夫人坐在丈夫身边,衣着简朴,面容素丽,不施粉黛却自有风华,她自顾自地刺绣,竟是在缝补一件衣裳,眼睛不时抬起,望一下门外。
另一个则是位衣着华丽的男人,面容儒雅,把玩着手中的玉扳指,脸上透着一丝玩味的笑容。
岳元帅治军严明,最不喜铺张浪费,国公府中的人穿着都很朴素,连主母沈红侠都是一袭素衣。
可这男人却穿金戴银,衣袍华美无比,不仅在岳元帅的气势下镇定自若,甚至位居客位之首,显然地位极高。
不知过了多久,华服男子淡淡一笑,似有深意道:“定国公,令千金难请在京城是出了名的,只是没想到,那个张九阳……竟然也这么难请?”
“这都半个时辰了,竟然还没有到,我看您这位冀州兵马大元帅,也没有被那小子放在眼里呀。”
声音带着笑意,似乎只是调侃,但其中的拱火之意,是个人都能听出来。
岳元帅翻书的手微微一顿,却没有说话。
沈夫人则是不慌不忙地停下手中的针线活,娴雅一笑,道:“大统领也知道我那女儿难请,她那脾气谁能料得到,一忙起来谁的面子都不给,兴许现在不知道拉着张九阳去了哪呢。”
“妾身就替小女先给大统领赔个不是了。”
这番话不卑不亢,既礼貌客气,又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了岳翎身上,为张九阳撇清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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