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那么不舍,我儿子还在里面嗷嗷大哭,一个劲儿想往我这里来,被刘婶和村长两个人用力才抱住。
我五脏六腑都在发痛,好像马上就要溃烂掉,要被里面那些无数的无形的虫子啃食完一样。
我被迫转身,面前的车门已经打开,一只脚已经抬到车上。
就在这时我听到酒店前台问王伟。
“你没有替她顶着,我真有些意外。”
而王伟始终注视着我这个方向,说:“这是想顶就能顶的吗?你以为警察吃干饭的?我去了,他们娘俩在外面能好过吗?谁给他们撑腰?”
我的泪就是在这一刻掉下来的。之前我完全是绷着的,倔强地不让泪流下,现在……它们终于再也憋不住,争先恐后地夺眶而出。
是啊。
我刚刚还在想不要再麻烦他了,未来根本就不知道哪里是个开始,哪里又能是个尽头。
全然不知。
我真的不想再麻烦他。可是,我又在心里痴痴自私地想他帮我照顾儿子。无论是村长还是刘婶儿,都没有他让我放心。
我只信任他一个人。
可他真的好傻,好傻呀,到现在这一刻都还在替我着想。如果他替我顶着,那么我们娘俩在外面确实不会好过,最起码开始这一段时间一定会被报复的。
林峰那个疯子能做出什么来,我不知道。但如果有王伟在,孩子跟着他,我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
现在他都还在替我想。
这个男人……
我的眼泪簌簌而下,根本停不下来,直到最后上了车,我想再看看他,再看看孩子,才用力憋着泪,抬手使劲擦干眼睛。
视线一点一点模糊起来,开始变得远了,我看见他仿佛往前走了一段路,不知是真还是假,不知是因为车子往前走还是我出现了错觉。
直到最后儿子和他的身影彻底在我面前消失不见。
随着警察一起到警察局后,便是漫长的等待和无形的折磨。
我先是以拘留的形式在里头待着。后来说是林峰那边不肯私下调解,坚持要让我付出代价。
他们询问我的时候,我直接说服从法律制裁。认错态度良好,最后以故意杀人罪判处有期徒刑三年。
三年。
这期间,王伟来亲自看过我一次。提起电话,隔着玻璃,我和他都很默契的没开口说话。好像只是想听一听对方的呼吸声音就已足够。
我甚至都没有问一口儿子怎么样?
因为我知道在他身边,不会差。比跟着我还好。
最后他说:“以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