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长,我等你等得好苦啊!”
乡正一个冲刺滑铲,直挺挺地跪在了渡星河面前。
如果不是在最后一秒看到是位女修士,他都要抱上去一顿痛哭。
“起来说话。”
渡星河发话,乡正本就是不知仙人脾性,想着先把姿态摆低总不会出错,见她疏冷不喜谄媚,便顺势起来道出原由:
“事情是这样的,我们云山乡虽为玄朝辖下,但因为进来的路况险峻,山峰、陡坡和峡谷不断……要说这些对能够御剑飞行的仙长来说,当然无关要紧,可普通的商队都不会行经此处,较为闭塞,乡里几乎没有外人。”
“半年前,陆家老爷上山打猎,带回来一个外地女子,听说很是美貌,执意要纳为妾室。也不怕仙长笑话,我们云山乡里最有钱的就是陆家了,陆老爷多纳一房妾本不是大事,可怪就怪在,自打来了外人,乡里就经常出现失窃事件,更奇怪的是,丢失的都是蔬果粮食,金银等贵重物品倒是一样没少。”
“我们乡人最为淳朴,之前还有夜不闭门的习惯。”
越闭塞的乡村,越是视外人如洪水猛兽。
毕竟千百年来都是同种同根的乡里在此生活,大家知根知底,不说看到正脸,看个背影都能大致猜出是谁,被逮到全家要被戳脊梁骨一辈子。
渡星河听罢,疑惑:“陆家有钱,怎么会短了姬妾吃穿,饿得她要出来当贼偷?”
乡正也道正是此理,一开始他根本没往陆家妾的方向去想。
他说云山乡穷归穷,好歹是玄朝地界,同样配备了根骨镜,用来测试根骨,如果有修炼的好苗子,同样会被送出大山搏一个前程。
而每次根骨镜有波动,都会发生窃案。
“都是乡里人,他们的资质我还能不清楚么?这百年来,云山乡就没出过一个能修仙的,更别说是强得连我放在老屋里的根骨镜都能被惊动。”
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于是矛头又指向了陆家的外来妾。
因为陆家是云山乡的首富,陆老爷斥资买了许多凡人也能使用的符咒法器护身,其实放眼整个大玄国境,那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小玩意儿,可在这穷乡辟壤里却是能镇慑一乡的传家宝。乡正屡次提出想赶走这外来人,都被陆老爷拒绝,最后甚至将他拒之门外。
“如果真是害人的妖兽,怎么也得除了它!可它并未伤人,我也不能冤枉了陆老爷,还请仙长出手查明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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