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渡星河不敢再托大,也顾忌它们口中的管家来到,便说:“跑腿的还不快带贵客去安置。”
果然有个小厮迎了出来。
之前质疑“许老汉”的身份时,小厮脸颊上的肉腐化掉落大半,颤巍着走到渡星河面前来:“请贵客跟我走。”
听不到妖邪们说话的云永逸根本不晓得发生了何事。
渡星河拉了一把他的衣袖,示意他跟着走。
小厮顿住,慢吞吞的问:“许叔,大门不能没人看着……”
“我请人代我坐班了。”
渡星河张口就来,反正对方也不能真去求证。
小厮半信半疑地点头,领着二人往迷雾深处走去。
“你能让妖邪为你带路?”
云永逸讶道。
他上次进入留阳池时,可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他和同门将见到的杂役全杀光后,感到有些疲惫,但不能停下——被诛杀的杂役过一段时间就又聚气成形了,他们必须争分夺秒地去探索遗府。
“你不像剑修……”云永逸没把下半句话说出来。
他觉得她不仅不像剑修,也不像正道修士。
有小厮带路,一路上本应会袭击二人的妖邪都像看不见他们似的,将他们带到了西厢房。
小厮停下脚步,向“贵客”讨赏钱。
云永逸听不懂它的话,但看明白了它将双手摊开往上迎的动作。
正当云永逸思考妖邪要什么赏钱的时候,身侧寒芒一闪,悍然剑意快若奔雷,将错愕的小厮劈成一张从中间裂开的皮。
渡星河收剑入鞘:“我说过,该拔剑的时候我会拔的。”
云永逸看一眼地上那张干瘪的人皮。
他第一次觉得妖邪死得这么冤枉。
剑灵不禁开始担忧,以它主人的行事风格,它日后流传江湖的名字,可能不是雪名也不是赤霄,而是卑鄙。
……
西厢房里看着和寻常府邸里的客房并无不同。
渡星河问:“你上回来的时候,来过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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