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此行可还顺利吧?”
季平已经年逾六十,是太子府年纪最大的从官,平日里掌统府、坊、局之政事。
在刘据年纪还小的时候,也承担部分辅导的职责,算半个老师。
“季老,你是真不知道濮阳的事情,还是在明知故问?”
刘据抿了一口热茶,奇怪的看了过去。
季平躬下身来,实话实说道:
“殿下恕罪,老臣是知道也不敢相信,想问也不敢明问。”
“那就是知道了。”
刘据点了点头,心说满嘴拗口谜语,你是还想考太学么,不过嘴上接着又问,“那么此事传回长安之后,我父皇那边可有什么反应?”
“老臣愚钝,不知殿下问的是什么反应……”
季平愣了一下,总感觉刘据这个问题问的就很有问题。
天子又不是他这样的太子府从官能接触到的,就算有什么反应他怎么可能知道?
当然他也知道,刘据问的不是这个。
不过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刘据这语气中隐隐透出的期待是怎么回事?
略微迟疑了一下,季平立刻又道,“不知陛下得知此事之后,便立即命廷尉倾巢出动前往濮阳算不算?”
“还有呢?”
“还有……第二日,又有不少儒生和官员聚在金马门,请求面圣为民请命,不过陛下并未召他们进宫。”
一听这话,刘据顿时来了精神,往前挪了挪屁股:
“还有么?”
“还有……还有……哦,对喽!”
季平想了半天,才像是猛然想起了什么一般,“听说前几日,陛下单独召见了大儒董仲舒,听说好像是为了辩经。”
“辩……经?”
这个消息倒让刘据有些迷惑了。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刘彻的心到底有多大,居然还有心情辩经?
“正是。”
季平点头道,“至于辩了什么暂时还没有定论,不过听说董仲舒从宫里出来时,被陛下赏了一百金外加百匹帛,好几辆马车都装不下。”
“而且董仲舒还重新被陛下起用,据说是拜了博士仆射。”
“这……”
听到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