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瓠子决口的事,说陛下听信田蚡谗言,将水患拖延这么多年,至梁楚之地民不聊生,是陛下毕生的污点……”
“汲仁,汝母婢!”
听到这里,郭昌肺都差点气炸,再次破口大骂。
若非被绑成粽子,汲仁脖子已经被他扭断,可惜现在的他就只能蛄蛹了一下以示愤怒。
“郭昌,咆哮皇殿,你想作甚!”
刘彻豁然起身,抓起案几上的简牍就砸了过去,厉声喝道,“汲仁,你接着说,将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不得有所隐瞒!”
“!”
郭昌何时见过天子如此震怒,顿时吓得身子一抖,脖子和篮(lan三声)子都不自觉的缩了起来。
汲仁也是打了个激灵。
此刻他才意识到自己可能说了不该说的话。
汗流浃背的同时,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道:
“太子还说,陛下有苦衷归有苦衷。”
“可这污点想要洗清实属不易,必须使用特立独行的手段才可挽回……”
“罪臣当时不懂太子口中这‘特立独行的手段’是什么,就算如今知道了毁堤淹田的真相,也依旧感觉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无法确定这番话是否与太子的大计有关。”
“请陛下明断。”
听了这番话,刘彻有一次陷入了沉默,眉头皱成了疙瘩。
“特立独行的手段……”
他此刻也已经被绕了进去,大脑快速运转思考这些事情之间的关联。
然而他哪里知道,那只是刘据随口说的一句话罢了。
指的是他在距今四年后亲自前往瓠子决口,征发数十万役夫,甚至命两千石以下的官员都脱衣干活才堵住瓠子决口的事。
而且当时刘据只是自言自语,只说了一半就意识到有外人在场,立刻闭口不谈。
因此汲仁也只听了一半。
刘彻仍在不断思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