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自然更没有人能够救她。
这一刻,她忽然想起了刘据之前说过的话:“为了这么点俸禄孑然一生,还要随我来南越国冒险,你可真是亏大了,哈哈哈哈……”
此刻没有什么比刘据那时搞怪的笑声更加刺耳。
“是啊,太子说的没错,我可真是亏大了。”
“我爹娘也曾是太医院的太医,却遭太医令丞崔府志陷害双双身亡,那时我才三岁,还有一个一岁的弟弟义纵,若非养父将我们抱走收养,那时我们姊弟二人便该死了。”
“后来我苦心偷学医术,终于学出了些名堂,又被天子传召进入宫中成了王太后的侍医。”
“王太后很喜爱我,不顾我的极力推辞,奏请天子给义纵封了官。”
“义纵也是傻,做什么不好,偏偏为了升官去做酷吏,没过几年就因阻止告缗事宜,被天子以违抗诏令的罪名处死了。”
“自此,家中便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如今连我也要死在这里了。”
“我可真是亏大了……”
“想想真是令人发笑,我此生的不幸皆拜皇室所赐,只愿还有来生的话,可以再也不必与皇室扯上任何干系……”
心中回忆着过往,义妁的嘴角微微弯起了一个凄然的弧度,无力的缓缓的闭上眼睛。
就在这时。
一道刺眼的光芒忽然射进昏暗的马车,义妁的瞳孔随之一缩。
是那个始终在前面赶车的都尉掀开了车帘,口中还说着极不情愿的话:
“殿下,你有什么要问的就快问,不可拖延太久!”
“哎呀表哥,这时候你就别催了行么?”
这是那个来自皇室的没有正行的话痨太子在说话了,“义医师,你感觉如何,是否好些了?”
他在问我话?
这时候我是不是该起身行礼,尊称一声殿下,才不会失了礼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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