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了。
他就说刘彻没那么容易被骗,只是这些人的手段太过高明,的确已经将整个计划做到了滴水不漏,由不得刘彻不信。
不得不承认,制定出这个计划的人真的很不简单。
他们最大的疏漏,恐怕就是遇上了刘据这样一个穿越者,生不逢时。
与此同时。
刘据也越发坚定了要将幕后之人连根拔起、斩草除根的决心,这样的人就算是他也感到忌惮。
虽然他这次没有被骗过,但那也仅仅只是因为他是一个先知先觉的穿越者,如果换做是其他的事情,刘据真不确定自己是否还能像现在一样轻松识破。
他心里清楚,现在的他距离刘彻这个父皇还有着很大的差距。
抛开穿越者的优势不谈,能够将刘彻骗到的手段,恐怕只会更容易将他蒙蔽。
甚至在他的认知中,此生唯一有可能全方位超越刘彻这位千古一帝的方式,就是被刘彻废掉,激活“穿越福报”,从而成为五项属性全满的满级人类了吧……
心中想着这些的时候。
“报!殿下,卫长公子求见。”
门外忽然传来侍卫的报道,将刘据的思绪拉了回来。
“请他进来吧。”
刘据知会了一声。
房门随即被打开,卫伉满脸幽怨的走了进来,见面就是一句不算抱怨的抱怨:
“见过殿下,殿下猜怎么着,方才义妁那半壶酒精浇在我这伤口上,卫大将军差点就永远失去了他最心爱的长子。”
“哎呀表哥,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嘛。”
刘据将卫伉请过来坐下,笑呵呵的道,
“那酒精对外伤有莫大的好处,可以防止伤口化脓生疮,疼虽然是疼了些,但我骗你这也是为了你好,担心你怕疼便不肯乖乖接受义医师的治疗,否则万一因此出了什么岔子,我回去之后更不知如何向我舅父交代。”
卫伉只是忍不住吐槽,倒也不算是埋怨刘据,听他这么说也只能作罢,刚想在说些什么。
却听刘据又扬着眉毛继续说道:
“再者说来,表哥虽是我舅父的长子,但是不是最心爱的儿子,恐怕还是两说,表哥这么说是不是太过自信了?”
“???”
卫伉顿时语塞。
他有些话想说又不敢说。
他只知道幸亏刘据生来就是一人之下的太子,否则就凭他这别具一格的语言能力,能够活到现在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说点正经的,表哥的伤势如何,没有什么大碍吧?”
刘据也是见好就收,转而又正色问道。
卫伉点了点头,一边拆开包裹在胳膊上的帛布展示给刘据看,一边不住的张合着拳头道:
“就是点皮外伤,义医师给我缝合了伤口,还敷了些止血的药剂,已经可以活动自如……就是那酒精,我此生宁死不想再感受第二次。”
刘据借着油灯的光线看了一眼,却见卫伉的伤口虽然完整的缝合了起来,但与刘闳那次比较起来,针脚上却显而易见的没有那么工整。
“缝合伤口的过程中,义医师……情况如何?”
刘据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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