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言,或许便值得一试了。
这样的人,有事只会憋在心里,压力永远无法释放。
而在酒精的作用下,这样的人便有可能将平日里说不出来的话表达出来。
表达、倾诉、表述,永远是释放内心压力的最佳方式,刘据虽然不是心理医生,也不清楚该怎么去帮助义妁,但却知道怎样去做一個合格的听众。
就算后世那些心理医生的治疗方式,本质不也是话疗与倾听么?
“多谢殿下挂怀,义妁没事,只是有些疲倦,歇息一夜应该就好了……”
望着刘据的笑容,义妁怎会听不出刘据话里有话,只是心中刚刚升起的那抹暖意却又立刻被那三名刺客死去的画面掩盖了过去,心脏只觉得无法言喻的憋闷,随即也并未拿起酒杯,只是又默默低下头,轻声说道。
她现在只想逃走。
不是想逃离刘据,而是想逃离与今日相关的一切。
包括那把刘据为她特制的柳叶刀,还有那些手术工具,所有那些她此前用来活人的器具、药材,她已经不知该如何去使用这些东西了。
就像刚才,她甚至感觉自己拿不动缝合伤口的钳子与针线。
在给尉晨缝合伤口的时候,她竟无法控制自己的肠胃,跑到门外大吐特吐。
在这之前,这种事从未发生过,哪怕解剖的尸首已经开始腐烂发臭,甚至内脏之中已经生出了蛆虫,她也从未出现这样的情况……
“……”
刘据也并未再去相劝,只是伸手将倒给义妁那杯酒拿了过来。
这样的义妁令人心疼。
可是对于这种事毫无经验的他,实在不知究竟该怎么做才能帮到义妁,内心的烦闷让他明知借酒浇愁无用,也还是想将自己灌醉。
或许,醉酒之后自己露出的丑态,也可以让义妁暂时忘却今天的事情,释放一些内心的压力?
结果他才刚将酒杯举起。
一只纤细滑嫩的手便忽然握住了他的手,很冰,很凉,那是义妁的手。
义妁蹙眉望着他,却又很快避开了他的目光。
接着刘据便感受到了一股难以抗拒的力量,慢慢的掰开了他的手指,将那杯酒从他手里取了过去。
“我吃。”
义妁轻声说着话,已经用袖子遮住脸庞,一口气将那杯酒灌入口中。
“要不,你再失礼我一回吧?”
刘据忽然问道。
“咳!咳咳!”
义妁瞬间岔气,口中的酒浆喷了出来,放下被酒浆打湿的衣袖,露出一张满是疑色的俏脸。
刘据认真的道:
“就像上次那样,你要是需要,也不是只能那么一次,只能那么一会。”
“殿下说笑了,义妁怎敢对殿下无礼,上回……上回只是……”
义妁俏脸顷刻间一片通红,不知所措的解释。
“我觉得你需要。”
刘据已经起身越过案几来到义妁身旁,拉着她那冰凉的手将其拽起,而后不由分说的将其拥入怀中。
“我……只是……”
义妁身子一僵,声音忽然小了下去。
她的双臂像刘据上回一样,不知所措的伸在一旁,不知究竟该放在什么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