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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据又笑呵呵的道,
“不过也是赵过自己争气,我当初果然没有看错他。”
“试想若是他未能妥善在京畿与三辅之地推行‘代田法’,使我父皇感念他的功劳,将其升任为大农丞,还加官可以自由出入宫闱的侍中。”
“这回赵太傅落了难,恐怕便不能进入宫中直面我父皇,当面向我父皇请求代父受过。”
“若赵过不能当面向我父皇请求代父受过,我父皇便无法真切的感受到他这一片孝心,恐怕也不会看在他这片孝心和功劳的份上给予赵太傅这次戴罪立功的机会。”
“而赵太傅又是个体面人。”
“倘若因为此事被打入诏狱,赵太傅定是不能忍受廷尉酷吏的侮辱,以我对赵太傅的了解,赵太傅恐怕八成要自寻短见留得清白。”
“如此想来,赵太傅这回可真是在鬼门关转了一圈,当真凶险之极啊。”
“……”
赵周当即陷入了沉默,他知道刘据说的是事实,一旦被打入诏狱遭遇酷吏刑讯,他堂堂大汉高陵侯,又是丞相与太子太傅,如何能够接受此等侮辱,定要自尽自我体面,不说留什么清白,起码留一具全尸。
而若从头算起,若没有刘据的发掘与举荐,赵过此刻恐怕仍是那个“不成器”的逆子,哪来的什么功劳,更不要说官拜大农丞,还成为可以自由出入宫闱的侍中?
没有了这个前提,所有的一切都不成立,这回他就只能去死!
想着这些,赵周当即便弯腰向刘据施以大礼:
“殿下所言极是!多亏殿下当初慧眼识珠,提携犬子,否则这回老朽这条老命休矣,殿下才是老朽的救命恩人,请受老朽一拜!”
“咣当!”
话音刚落,马车像是脱轨了一般剧烈晃动了一下。
“吁——!”
车厢帘外传来霍光慌乱的声音。
他又没控制住走了神……
但这真不能怪他,他在前面赶着马车听着嗑,忽然就越听越不对劲了!
以往的经验瞬间令他敏锐的意识到了一个严重问题:
这次刘据竟连京畿都还没出就已经开始搞事了,相比此前那两次提前了如此之多,莫不是打算拉坨更大的?!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