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然间,小伙明白过来自己老爹的意思。
是啊,他们不是青竹帮的,那些小头目才是。
黑瘦汉子见儿子安静下来,收回放在他身上的目光。
他虽然连自己的名字都写不出来,但是眼下这样的情景在他三十多年人生之中并不算稀奇。
无非是帮派争斗罢了,在青竹帮手下混饭吃也就最近十年的事情,更早之前他们这些漕工隶属于一个叫大石帮的帮派。
青竹帮赢了还是青竹帮,青竹帮输了无非也就是换成白竹帮黄竹帮。
而漕工终究还是漕工,赢家依然会站在他们的头上。
他们要交帮费,要给官府交税才能在这码头卖力气混口饭吃,谁在上面都和他们没有太大关系,无非是多说几句吉祥话罢了。
相反,若是这个时候不知死活冲上去帮忙,青竹帮赢了不一定念他们的好,青竹帮输了他们也会跟着陪葬。
退一万步说,青竹帮能赢也念他们的好,那雷法高手也不是好惹的,昨天抬回临水巷的那些青竹帮帮众尸体可不是假的。
他们作为劳力,是家里的顶梁柱,死了就是整个家里的天塌了,可赌不起。
有这样想法的并不只是这父子二人,所以尽管这些漕工人群在窃窃私语聊着眼下的情况,但是真做点什么的却是一个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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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一群负责维持烟霞郡治安的士卒们,这个时候也是无动于衷的看着临水巷方向,听着从那边传来的霹雳之声。
上官没有下令,他们不得擅离职守。
况且,一群帮派分子,死也就死了,全死完了也无所谓。
他们会像是火烧不尽的野草一般,只要城北码头这片土壤还在,就会自己慢慢长出来。
高大的城楼上,身披甲胄的烟霞郡郡尉和作为一郡之长的郡守眺望着临水巷的方向。
虽然在诸多建筑的遮掩下看不到什么,但是却可以清晰的闻到随风飘过来的浓郁硝烟和血腥味,由此可以推断出很多人在死去。
“果然是出事了。”
烟霞郡郡守申启开口道。
不久前,他得到下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