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她娇俏鼻尖上的那颗小痣,轻哼道:“你当我傻?”
说着,将秦鸢从矮凳上抱下,道:“用膳罢。”
他不能再待下去,再待下去,就不想走了。
秦鸢笑了笑,问:“不去娘那里吗?”
“不用,”顾靖晖摇头,“我还有事要和你单独说。”
秦鸢和他两人挨着坐在桌边,中央摆放着小厨房煨着的老鸭汤,下了些面,再加上大厨房送来的包子虾饺之类的摆了一桌。
秦鸢忍不住抿唇轻笑。
“怎么了?”顾靖晖问。
“红叶昨儿就念叨,说侯爷出去了,没有吃上小厨房炖的鸭子,今早不就吃上了么?”
顾靖晖的脸色又好看了不少。
秦鸢又道:“昨日我听容嬷嬷说,卢妈妈的男人跟着老侯爷上过战场,瘸了腿,她儿子又在侯爷的帐下做事,就想向侯爷讨个主意,这该怎么处置?”
顾靖晖问:“你打算怎么处置?”
“我昨夜太困,等不及侯爷回来,就想着这也不是什么急事,就先搁置着,等侯爷从大营回来再说也来得及,也正好给卢妈妈一个教训,免得下次又出错。也是防着别人以为仗着家里人的功劳就能乱来,都有样学样。”
顾靖晖忍不住笑了,小妻子果然是个会整人的,他道:“卢妈妈的儿子做事恭谨,和她倒是两类人,我以后打算让他做些体己事。”
言下之意,就是卢妈妈的儿子要做亲随的。
秦鸢道:“那吓唬吓唬她,再选个副手和她制衡着就是了,你那边和她儿子说清楚便是。”
顾靖晖应了一声。
秦鸢又问:“夫君有什么事要说?”
顾靖晖道:“昨日我去上房,呆得有些长了,倒不是两个孩子不懂事闹腾,而是六弟抱怨六弟妹,又说我不该限了他在府中账上支银子。”
秦鸢夹了一筷子酱瓜满满咀嚼,顾侯爷这是在给她解释呢。
她细细地听着,只听顾靖晖又道:“娘说程哥儿该入学了。可庞兄弟虽是为公殉职,但官阶太小,程哥儿只怕没法以难荫入学国子监。夫人可有什么法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