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您说的,这都是我该做的。”蕾收起梳子,往毛巾上吐了几口吐沫,沾着湿在她脸上胡乱擦了几下,又用手指把明显的颜料块用指甲扣掉。“我下去给您准备毛巾。”
“好…”
身条柔软的女仆哼着歌,用脚把地上零碎的工具和颜料盒搓成一堆,推到墙角,离开前还在橱柜旁停了会。
柜面上就放着首饰盒。
“先生,您要我为您准备茶饮吗?”
她边说着,偷偷往门的方向瞄。
一根手指则轻车熟路地推开盒盖,露出里面乱堆的金银和宝石饰品。
小山一样。
“我就不用了,一会请安排个男仆帮我。”
罗兰盯着房间的某个角落,目不斜视。
“特丽莎去准备了,还得请您再等片刻…”女仆嗓子里哼着轻快的调,捻起里面一颗蓝宝石胸针举在眼前,借着光欣赏。“小姐,您又把首饰到处乱丢。”
贝翠丝挪着脚尖,蜷在罗兰背后,露个脑袋不说话。
“我清点过,您一共少了条手链,少了颗蓝宝石胸针。”多棱的蓝色宝石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她眼里的贪婪也闪闪发亮。
女仆掂了掂胸针,解开自己的领子和胸衣扣,把它塞进去又系好。
“先生,您进来的时候有没有——哎!对不起,我太失礼了…”
话说到一半她似乎‘才’察觉到罗兰眼睛的问题,当着面,慢条斯理地整理上衣,口中一声声真诚的给罗兰道歉。
罗兰笑着摆摆手。
“我眼睛确实不方便,不能为你提供线索了,蕾。”
“大概是丢在路上或马车上了,您知道吧?有些地方的路真是毁人。小姐,你总这样丢三落四,特丽莎又该生气了。”
她把首饰盒关好,遥遥瞪着贝翠丝,指指嘴,又扬起手臂警告她。
贝翠丝抓着罗兰的肩膀,别开眼,不敢跟她对视。
干完活,女仆很满意地挺了挺胸脯,打量起罗兰,一脸可惜。
“请容许我先离开。”
罗兰微笑:“当然。”
她离开后,从外面轻轻把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