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面之上将有大威胁!”
“陌生的艨艟横行无忌!”
“还望郡府通知各县早做打算!”
不知何时起,一条又一条的凶讯犹如雪花一般朝着郡府纷沓而来,就连小官小吏都在口口相传,说甚么威胁是从荆州而来。
对此巴郡太守觉得他们过于杞人忧天,荆州?莫非是沿长江朔江而上,走水道攻伐巴郡?
些许艨艟能够攻占巴郡?
可笑,可笑!
怕不是扼守要道的守将就能将艨艟击溃,要知道严颜可是他一手提拔,多少也有知遇之恩!
所谓的威胁
巴郡太守唇边泛起冷笑,怕不是甘宁吧?
甘氏为巴郡大族,巴郡出身的官吏都不敢去触甘氏霉头,他不过是担任巴郡太守,又非巴郡之人,几年过后,就算不说升迁,也能平调其他郡县,甚至是州府吧?
何必与当地大族死磕硬碰?
届时斗得个两败俱伤不说,或许对后续的仕途宗族都有影响,最终落得便宜的只有巴郡本地人。
何必惹得一身骚呢?
故而不管主簿赵笮如何劝说,巴郡太守也只能冷漠的颔首,吐出一句:“吾已知晓,吾会通知各县,赵主簿退下吧。”
赵笮只得无奈的闭上嘴巴,然而他的心底却是在欢呼雀跃,若不是巴郡太守当面,他恐怕早就笑得合不拢嘴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没有谁愿意趟甘宁的浑水,至于严颜严将军.
殊不知严将军的心不在此处啊!
强忍着心头的喜意,赵笮深深看了看巴郡太守一眼,叹了口气,这让巴郡太守皱起眉头,以为赵笮又要长篇大论时,却不料赵笮吐出一声,“诺。”
巴郡其余诸县,各县县令接到郡守一纸轻飘飘的政令,看清政令上“加强防范,警惕群贼”的内容时,有一个算一个,顿时笑出了声。
“哈哈哈,我当是甚么大事,原来又是往日那般陈词滥调!”
“就是就是!甘义士是县令何许人也?那可是跟县令亲如兄弟的义士啊!怎么能称为群贼呢?”
“待到甘义士扬起锦帆,抵达渡口,由我等亲自去迎接,备好酒宴,又有何虑?”
“不错不错!”
上到郡守,下到县衙官吏,没有一人把告诫当作一回事,在谈笑中就已然做好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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