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望山听到这一声爸,心中泛起莫名的酸楚。
他知道这是称呼弟弟华望川的。
这也是打电话的正常称呼。
但……他仍然很欣慰。
相比于华听云,黄听风,华听心总算是正常了一些,知道先称呼一声。
他声音有些激动的道:“听心,是我。”
华听心愣了一瞬间,随后惊呼出声:“大伯,你……你清醒了?”
华望山听出侄儿言语中的惊喜,心中更觉欣慰:“是我,我醒了。”
华听心一只手捂住电话的话筒,冲着武田一美道:“我大伯清醒了。
《太平惠民和剂局方》有希望了!”
武田一美兴奋的拉住了华听心的手:“机会终于来了!
拿到医书,以后你就是武田制药的功臣。
就算是我叔叔,都要敬你三分。”
华听心点点头,然后继续跟华望山通话:“大伯,你清醒了,太好了。
我这就回家去看你!”
华望山心中一热,三个孩子,他最疼的就是这个老三。
这可是他预定的衣钵传人。
果然跟他亲近:“好,回来好。
不过我跟你说一个事,这个事情……对你来说可能是沉重的打击。
你要做个心理准备。”
华听心的心一下子提起来了,莫非是《太平惠民和剂局方》丢了?
他有种好不容易爬到山顶。
突然一脚蹬空。
跌落悬崖的感觉。
深吸一口气道“我……我能承受得住,大伯,你说吧。”
华望山尽量用平缓的语气道:“你爸爸去世了。”
爸爸去世?
华听心内心某根落满灰尘的琴弦被拨动。
生锈的琴弦,震荡出沙哑苍凉跑调的刺耳声。
这些年都在东瀛拼事业,几年没有回去了,爸爸这个词,似乎有些生疏了,好像距离生活很遥远的称呼。
现在突然人没了,没有想象中的痛苦,伤心。
只有一些淡淡的伤感和内疚。
脑海中浮现出模糊的影子,像是小时候,爸爸抱着自己的身影,但就是看不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