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细力道，“乖女，去吧，给我多拿一只碗来。”

    “爸，要那么多碗做什么，你又不能喝酒。”

    “我拨一半韭菜炒鸡蛋给你大伯他们吃去。”

    “我不许。”

    元春愤怒道，“以前家里做好吃的，家里人人都有一份，就我们三人没有，现在，我要把姚家人以前欠我们的都一一补回来，爸，你要是不想看到我跟他们打架，你就别对他们心软，一个月前，他们还撺掇奶奶逼迫你出院，要眼睁睁的看着你病死，爸，在他们心里，你不是他们的兄弟，你是……你是他们的拖累，所以他们巴不得你早死，可是，爸，你在我和妈心里，你是天，所以你一定不能塌，你一旦塌了，那我和我妈就没有天了，我和我妈也会活不下去的。”

    元春倔犟又泪流满面的看着爸爸。

    姚细力心痛，“乖女，你别哭，是爸爸的错，爸爸不该对他们心软，爸错了，乖女，你别哭。”

    “爸，你放心，以后我会努力赚钱，赚好多好多钱，让你和我妈过上好日子，我还要给你们养老，所以，爸，你一定要好好活着。”

    元春生怕姚细力会觉得自己是累赘，是姚家人的拖累，又失去活下去的念头。

    姚细力重重点头，“乖女，我想看到你长大成人，结婚生子，我想陪你妈白头到老，我不会想不开。”

    “那就好，爸，你看，我们都把妈逗哭了，你好好安慰妈，我去拿碗筷了。”

    元春摸了一把眼泪，出了东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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