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可以说‘我本就如此’。
因为他确实本就如此啊
有什么奇怪的吗?
“费用的事情,你跟我老婆说去就行了。”此时,监狱后面的陆永调侃道:“不用特意找我的”
“嗯我知道,只是,我想.更多的了解我要演的角色而已,聊聊天吧。”
“嗯哼,随便你了解,不过只有五分钟的时间,狱警可给不了我那么多的望风时间。”陆永此时兴致勃勃的说道:“小伙子,很神奇啊,我都觉得奇怪,怎么会有人来拍我的传记电影的。”
在监狱里的这几年,他就不知道外面有一个叫李云的演员,这个特立独行的.电影人。
他只是在坐牢的时候,听到有人联系自己要见自己,还说要把自己的人生拍成电影。
陆永都没有任何拒绝的道理。
有人能将自己这烂人般的人生拍出来还要给自己钱,想着还有些滑稽。
陆永问自己。
我就不是一个好人,好人这个词汇,就和我很是绝缘
贩卖仿制药.
让我赚的盆满钵满。
陆永就给李云科普了一番,什么叫做真正的‘有钱人’。
香车美人
李云没听说过的豪车品牌,陆永像是报菜名一样,将那些东西如数家珍似的报出来
能看的出来,他对此道已是浸淫已久,坐牢那么多年,依然还记得那种感觉。
那种陶醉的感觉.
这个陆永,看上去就没有哪怕一丁点的伟大感觉。
在他的思想之中。
利益就占据着绝对的主导权。
就和前世的陆勇完全不是一个人。
区别可能就在于他并没有患病.
此时李云听着陆永的讲述。
随着他对自己人生的娓娓道来,李云也感觉一阵耳鸣
李云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就已经不在监狱探监的地方了。
而是我?
不是陆永,而是我。
李云。
一个横漂,一个略显失败的横漂,一个月三百块租住的单间,在横店也属于上乘了。
只有能一直接到活儿的资深横漂,才有资格住这么好的地方。
就连当个追梦人。
也是分那么一点三六九等的。
竟然也是有着地位之区别。
“这个月房租涨了五十。”
“房租又涨?不是签好了合约?”
“爱租租,不租滚。”
房东大婶骂骂咧咧的说着,合同这个东西只对租客单方面有效。
不服气吗?不服气你去跟他们本地人说呀,人家还觉得赏赐你们这些外地来要饭的呢。
无视,落魄,麻木。
面对上涨房租,李云没有半点反制之力,甚至还要赔笑。
李云感觉自己都已经快忘记这种味道了。
这种窘迫中带着期许,没有什么对未来的规划与渴望,那对于身处底层的人来说,就是一个笑话。
一个略显可笑的事情。
能规划好明天,就已经是很厉害的事情。
对了。
原来我早就已经身患绝症,一种名为贫穷与落魄的绝症。
难怪我总想着出人头地呢,难怪我总是对追求名利有着十分殷切的渴望,站在最高峰的渴望。
难怪重活过一次之后,对这份渴望的迫切去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