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梁越说声音越大,喇叭握在手里都有些震动。
“所以……温家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乱臣贼子!”
“贿赂岭南地方官员,若是听从温家话的,就成了温家走狗。”
“不听温家话的……几乎都死于非命。”
陈梁的声音越来越沉稳:“温家已经成了岭南的土皇帝,不仅如此,还想染指其他地方。”
“这种不臣之心的人,才应该是大丰朝的叛徒!”
最后一句话,陈梁几乎是喊出来的。
一时之间,盘腿而坐的众人都被震慑住了。
众人面上的仇恨,恐惧和漠然,瞬间都转变为了震撼与惊讶。
陈梁自顾自继续说道:“我为何会成为一个逃兵,呵……”
“我自幼长在岩台镇,诸位可有人没有听说过。”
“那是在岭南的一个小镇,我父母只生了我和我弟弟两个男丁。”
开始讲述自己的身世了,陈梁的语气越来越稳了。
盘腿而坐的众人也不由地听进去了。
沈枝意此时冲着随影挥了挥手,对随影耳语了几句。
随影立刻会意,转身离开了现场。
交代完随影事情后,沈枝意又重新开始听陈梁说什么。
“我父亲腿脚不好,不能下地干活,所以家里大小事务都是我娘,我和我弟弟做的。”
“后来……温家开始征丁,我想着我去就行了,让我弟弟留在家里照顾父母。”
“可没想到……”
想到当年的事情,陈梁只觉得自己字字泣血。
“温家人不愿意。”
陈梁的声音顿时有些不稳了:“我和弟弟苦苦哀求,父母身体不好,不能把父母两位老人留在家中。”
“可是无论如何都没用,温家来征丁的人一人抽了我们十鞭子,给镇上其他人杀鸡儆猴看。”
“当时我和弟弟的后背都被打得皮开肉绽,然后硬是把我和我弟弟都带走了。”
“我身体还好,我弟弟自小身体也不太好,到了军营就开始高烧,”陈梁边说,手开始有些微微发抖:“可是……根本就没人管我们兄弟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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