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端起酒杯跟着陪了一个,区别是这一次两人面上都带着苦涩,将这杯酒灌下肚子,多年没见,再一次回来,老支书着实给两人又上了一课。
就老支书的高觉悟,别说只是一个腌咸菜的罐子,就是几根小金鱼,上面来人,说要收回国家财产,这老爷子也是二话不说就带头上缴,现在家里腌咸菜用的都是泥瓦大缸。
而且,十里八乡的都让考古队走了一遍,别说是盆盆罐罐了,夜壶都变成了搪瓷的,上面还带着一个赤红的“奖”字。
这一晚上,胖子和胡八一是带着满肚子苦涩,喝的酩酊大醉,每次看见那个搪瓷缸子上的“奖”字,都觉得是对他们哥俩儿巨大的嘲讽。
一觉醒来,外面早已天光大亮,两人一翻身从炕上爬起来,发现原本睡在中间的道神符不见了。
哥俩对视一眼,连忙起身到处寻找,好在是停在门口大切还在,不然他们都以为这位符爷是不是一看没有油水,就甩手走人了。
直到快中午了,两人才在屯子外的一个小河岔子边上,找到了正在翻书的道神符。
“我说符爷,这一上午也没看见您的人影,合着您这是跑这用功来了?”
“我和老胡还怕你想不开呐!”
经过昨天的一顿酒下来,胖子这会儿也算是缓过劲儿来了,虽说这一趟注定没什么收获了,但这么多年了,自己也应该回来看看乡亲们了,也是这些年混得不好,他胖子也是个和要脸面的人,哪里放得下脸空手回来?
胡八一就更加不用说了,无非是觉得自己没有那个发财命,就是有点对不住这个刚认识不久的小符爷。
他跟胖子自然没的说,可这小符爷毕竟跟屯子不沾亲带故的,大老远跑一趟图什么呀!
“符爷,这一次的事,害您白跑这一趟了,和该着这笔横财跟我们哥俩没缘分,回去我就想办法筹钱,把这一趟的费用都补给您,总不能让您亏着。”
胡八一没说这事之前,胖子还没想起来,这一听,跑一趟钱没赚着不说,还得拉一屁股饥荒,脸上表情顿时就垮了。
反倒是坐在河边大石头上的道神符轻轻摇头,眼神到处巡视一周,最后才放下了手上那好像账本一样的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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