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钱粮,其行固然可恶,但亦能算得上情有可原。”
李基闻言,拱手道。“主公,自古以来但凡叛逆之罪,皆可处斩之。”
“不妥,不妥……”
刘备摇了摇头,坚决地开口道。“倘若如此不分缘由一律处斩,有违仁德之道,当细细而论之,方可使世人心服口服也。”
听到这里,在不远处被重兵包围起来的一众世家,哪里还不知道该怎么顺着阶梯就滑跪求饶?
当即,在一把把明晃晃的刀刃所带来的清醒理智下,一众世家几乎是乱糟糟地同时出言求饶了起来。
“刘皇叔所言极是啊,九江陈氏是被逼啊,老夫之心乃是向着刘皇叔,向着大汉的啊!”
“吾誓与董贼不共戴天,又如何会与董贼同流合污,冤枉啊!”
“刘皇叔饶命啊……”
“请刘皇叔给我些许时间,我能自证清白,我能自证清白啊……”
……
听着这一声声卑躬屈膝般的求饶声,李基心中冷笑不已。
适才那些世家看似谦卑地讨好刘备,实则根本就是还没有摆清楚身为“鱼肉”的地位。
眼下,如此的态度方才算是勉强过得去,而不是那仿佛还是有恃无恐地跟刘备进行交易,不情不愿地割肉自保的态度。
不过,李基脸上的肃杀之色依然没有散去分毫,讥笑道。
“被逼的?笑话!”
旋即,李基朝着郭嘉示意,开口道。“奉孝,将我适才在战车上所浏览的竹简取来。”
而等郭嘉将那一份竹简取来后,李基则是直接将这一份竹简猛掷于自称是九江陈氏的那个老者面前,冷声道。
“不妨看看其中内容再说。”
那竹简砸中老者的额头,砸得额头鲜血直冒,但那老者此刻却不敢有丝毫不满,反而以着与年纪不符的速度连忙弯腰将竹简拿了起来。
等老者打开竹简后,脸色可谓是随之大变,目光一阵呆滞。
站在老者左右的几个九江世家中人,也是偷偷以目光偷瞄竹简之上的内容,无一不是脸色剧变,瞳孔剧震。
其上主要记载的赫然是九江陈氏参与讨吴盟军所出的青壮、钱粮的记录,且内容之详细,让人瞠目结舌,就仿佛这一切都是在他人的眼皮子底下进行似的。
这也让九江陈氏的老者目光一阵呆滞的原因所在,有此铁证如山般的明细记录,九江陈氏如何能够狡辩得过去?
而在李基的手中掌握着九江陈氏如此明确的明细记录,又如何会没有其他世家的记录?
这一刻,但凡是看到其中明细记录的详实程度之人,无一还能心怀丝毫的侥幸之心。
其中甚至包括了九江陈氏私下与何人密会商议讨吴的言论记录,这绝非是临时起意所能收集到的,而是说明扬州世家由始至终一直都被监视着一举一动。
就在看到竹简之上内容的世家陷入一阵绝望之时,刘备再度发声道。
“子坤,所得知的记录是一回事,可亦不能只信一面之词,不可错杀忠君爱国之人,当一一细细辨别,且好歹让他们有个自辩的机会才是。”
李基陷入沉吟之中,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