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等着。
他昨日与众僧一战,少林寺中可说是没什么人不认识他这位少年高手了,见他一来便自动让出一条道,朱文琅快走几步,到禅房门口,只见房门虚掩着,轻轻推开一条缝。
屋中好几个人,除了服侍的小沙弥之外,还有于谦、周源、普雨和武当的青峰道长,此外便一个白胡白眉的老僧,朱文琅认得那是普芝大师,少林寺药王院首座,寺中医道最精之人,上次曾经仅凭目观鼻闻舌尝,便断定唐玥的三花玉露丸并非毒药。
朱文琅回头示意二女留在门外,自己则悄悄推开门去,身后众僧顿时微微涌动,十数个光头纷纷侧首欲从门缝之中朝里观望,人人脸现期盼之色。
朱文琅进得门来,反身轻轻依旧将门掩好。
少林方丈普云大师依旧躺在床上沉睡不动,脸色虽比昨日强些,却也仍是苍白,普芝大师坐在榻旁,双目微闭,三根手指正搭在普云大师的腕脉之上。
只见普芝大师神情肃穆,白白的眉毛胡子微微颤动,全没了上次所见的沉稳平定之态,显是事关重大,连多年念经修习的禅定功夫也难抑心中的波澜。
“大师,方丈大师伤势如何?”见普芝搭脉半晌不说话,周源不禁心急,低声问道。
普云大师仍是不语,三根手指犹自搭在普云手腕上,屋中顿时又是一片寂静。
又过半晌,普云轻吁一口气,手指离开普云腕脉,合什轻诵一声佛号:“阿弥陀佛。”屋中众人的目光都登时集中到他的脸上,听他解说方丈大师的伤情。
“阿弥陀佛,方丈师兄内伤十分沉重。”普芝第一句话便给大伙泼了一桶凉水:“方丈师兄本已身受极重的内伤,尚未复原,昨日又强自运气疾走,血行加速,内力走入岔道,眼下正是走火入魔之兆。阿弥陀佛。”
“善哉善哉,敢问师兄,该如何医治?”青峰道长轻声问道。
众人闻得青峰道长此问,数双眼睛又唰地聚到普芝身上。
“阿弥陀佛,若无灵药将内力导经入脉,恐怕此身内功难免尽废。方丈师兄禅定功夫数十年,心沉气静,凭此禅功修为,降伏心魔应无所难,难便难在内力入了岔道,难以导引归经。阿弥陀佛。”
“普芝大师,有什么灵药吗?”青峰又问。
“阿弥陀佛,灵药珍奇,殊不可得。”普芝合什摇头:“世间灵药,或者修复伤损,可令伤势快速愈合,或者张经扩脉,可令受者武功大进,却从未听过有何灵药,可以导引内力运行,只因灵药皆为死物,内力吐纳却为活功……方丈师兄乃是内力入了岔道,非任何灵药可治,阿弥陀佛。”
“什么意思?”周源没听明白。
“就是说,方丈大师这伤,吃药不管用。”朱文琅在周源旁小声道。
“如用内力助方丈大师疗伤呢?”那边的于谦又问普芝。
“阿弥陀佛,此伤对于寻常之人倒也不难,只因寻常之人内力不足。但方丈师兄……普叶师兄证道之后,方丈师兄便是我寺中内力最高之人,若是用外力助其疗伤,则须得完全压制住方丈大师的内力,将其一点一点逼入正道,故而外力至少须得是方丈师兄内力的两倍以上,方可为方丈师兄疗伤……世间只怕无人能有此等内力。”普芝又摇摇头道。
周源算是听明白了,总之便是,普云方丈这伤,吃药不管用,而治伤,又需要有人比普云内力还要高一倍的人才能帮他治,而普云方丈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