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自己克制的很好。

可他却忽略了，在收到她送来信物的那一刻，心底隐隐的欢喜之意，以及在大婚前夜，他暗自的期待与紧张。

他的一次又一次的妥协，又何尝不是一次又一次对她的特殊？

他早已心动却不自知，直到这一刻，看着眼前曾经那样骄傲明媚，恣意自由的女子，被摧残至此，他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彻底碎裂！

这种痛，是远远比起得不到自己心爱之人更甚的痛，痛得他说不出一个字来，却硬生生呕出了一口鲜血。

而他的血，是黑色的。

齐渊中毒已深，根本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可他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将自己的外衣，披在澹台静的身上。

于是，他踉跄着迈着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步走向她……

齐崇暝根本就没有把齐渊这个人放在眼里，因为即便是在他全盛的状态之下，在他看来，也不过就是一只蝼蚁罢了，完全不需要在意，更何况还是如今的他了，不管他做什么，也根本逃不出这个密室。

齐渊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力气，短短的十几步路，他却像是走了半生，他的脚步艰难，却坚定，他的眼里满是痛苦，却又满是温柔。

曾经的他，爱上了干净纯粹的姜晚宁，他以为自己向往美好与单纯。

如今她看着眼前的澹台静，想起了她的身世，才发现自己与她才是同类，他们都因为齐崇暝而受尽痛苦与折磨，他们都在试图反抗，试图改变自己的命运，他们都在拼命地挣扎，试图对抗命运的安排。

齐渊不禁在想，如果上天能够让他们早一些遇到，或许……便不会是如今这般的结局了。

将身上并不十分干净的衣裳，裹住了澹台静冰凉的身体，齐渊用力将她抱在怀里，试图用自己的体温将她捂热几分。

澹台静没有任何反应，她似乎是痛到彻底麻木了一般。

齐渊能够感受到她的绝望与无助，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边吐血一边颤声道：“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