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那个龟壳男的手心里,也能凝起盘香印记?
难道……难道瘟神不止一个?
想到这儿,我浑身一僵,忽然想起小时候,我奶曾给我说过五瘟使的故事,当时年纪小,我记得不是太清楚了。
但我依稀记得,我奶说五瘟使对应着金木水土火五行而生,这世间的每一场大规模生灵涂炭,都与瘟疫撇不开关系。
五瘟使……难道瘟神有五个?
刚才外面那个人叫史垒什么?五弟?
“鹿姑娘。”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常婉的声音猛然响起,我抬眼看去,就看到她透明的魂体漂浮在空气中。
而我手中的明庭香已经燃尽。
“我要走了。”常婉说道,“史垒无辜,往后,还请鹿姑娘多多关照。”
说完,她一手按向自己的心口,在魂体消失的那一刻,留下了一颗红色的珠子。
我知道那是她身体里的香娘娘灵气,抬手便将它攥在了手中。
而床上躺着的常婉尸体,从左肩下燃起一道火光,刹那间便烧为灰烬。
同一时刻,我的身体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拉了回去,耳边风声呼呼,浮浮沉沉间,我又回到了鹿家阴香堂。
柳书禾松了一口气:“妈呀,蓁蓁你终于回来了,吓死我了。”
我将请事帖交给她:“入库吧。”
柳书禾打开请事帖,看着请事帖上的落款与血指印,疑惑地看着我。
我来不及跟她解释,抬脚就往外走。
沉水村所有村民都被转移到地下庇护所了,唯独只有钱松被单独关在阴香堂西边的一处空院子里。
我一出来,柳璟琛便迎了上来,关心道:“没事吧?”
“没事。”我一边走一边问道,“钱松那边呢?没出事吧?”
柳璟琛跟上我的脚步,说道:“书翊亲自守着,应该没事。”
“瘟疫的事情,可能与我们想象的有出入。”我说道,“先去看看钱松的情况。”
还没进院子,我们就听到了钱松杀猪似的嚎叫声:“痛!柳仙医,你下手轻点,我魂儿都要被你剜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