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
当天色大亮,所有犯人开始出操干活的时候。
孟春平也送走叶城,正准备收拾东西,离开省监。
忙啊!
全省的监狱都归他管辖,天天到处乱跑,唯恐哪里出了乱子。
要知道,但凡出一点事,最终责任都要落在他这个省监署长的身上。
可还没走,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
门被推开,一个面容憔悴的中年人,缓缓走入。
一进来就给孟春平跪在地上。
“孟监!求求您,饶……饶了我吧!我真的错了!我千不该万不该收刘家黑钱,管刘天毅那个大傻批啊。”
“求求您,放我一马!”
啪啪啪啪……
此人一边哭着,一边扇着耳光。
“宋志广!你干什么,站起来!”
孟春平没想到宋志广来了,并且一见面就给他跪下去求情。
求我什么?
放过你吗?
你踏马收受贿赂,贪赃枉法就不说了。
得罪活阎王叶城,我怎么可能放过你?
也就叶城走了,叶城若在的话,不得亲眼看着你被检察院带走?
孟春平懒得理他,绕过宋志广后就要离开。
可没走两步,就走不动了。
一方面,他被宋志广跪着抱住大腿。
另一方面,不光宋志广来了,门外还站着几个省一监的副监狱长,和四个监区监区长。
众人就这么站在走廊里,看着屋里发生的情景,欲言又止。
孟春平看到这一幕,眉头深深锁起来了。
之前说过。
监狱系统有很深的封闭属性。
三代从事狱警工作的人不在少数,整个监狱的管理层就是一张庞大关系网。
有可能一个小管教的叔叔,是另一个监区的监区长。
牵一发而动全身,最是抱团。
他孟春平若是拿下宋志广,旁人不敢违抗,却有相当大的怨气。
这股怨气憋在众人心里,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孟春平叹了口气,一把关上办公室的门。
跪在地上的宋志广见有戏,哭的更激烈了。
“孟监!求求您,给我个机会行不行?”
“我爸也是您老领导了,他昨天还说要来拜访您呢,让我给骂回去了。”
“老头今年都七十多了,知道我出事之后,差点没活活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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