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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次问道:“封礼辛,封老爷子是怎么回事?怎么就突然暴病而亡?”
李辛闻言叹气。
“谁知道呢!大人,昨日清晨还好好的,晌午出门去天桥看了场杂耍,回来人就不行了。”
“请来大夫,人家扫了一眼,根本不敢靠近。说是传了极为厉害的瘟病,无药可医。昨天深夜就咽了气……”
“可怜我刚抵达京城啊,大人,本想着辅佐二爷,得个一官半职,可谁知……”
沈炼已抬手制止对方废话,竟举步向着棺材走去。
“昨日刚死,今日就要入殓了吗?封礼辛,你也太匆忙了吧?”
李辛眉头一皱,轻声解释。
“大人,我家二爷患的乃是瘟病,传染性极强,不光大夫,安乐堂的管事太监都要小人赶紧下葬,切勿害了旁人性命,所以才匆匆封了棺,一会便有人来拉。”
“哦,是吗?”
“我却不信!”
“这里面躺着的人,真是封师岐吗?”
谁知沈炼竟将手搭在棺材之上,冷笑的看向李辛。
这话一说,整个屋子的气氛顿时凝滞。
正在搜查的锦衣卫们立刻按住腰刀,霍然看来。
跪在棺材前的封巧儿,更是心头剧震,下意识抬起了头。
唯有李辛面色不变,轻轻问道:“沈大人啊,您如何才能相信?”
“呵呵,好说!打开棺材,教我一看便知!”
说完,沈炼转头低喝:“来一个人,给我斩了皮绳。”
“啊,这……是!”
有锦衣卫小旗顿时苦了脸色,慌忙走来。
他们虽奉命来查看封师岐死亡真相,可要知道那老头是得了瘟病死掉的啊。
若传染到自己身上可如何是好。
可沈百户下令,最终落在小旗的头上。
这小旗走到棺材旁边,抽出腰刀斩断了上面的几根皮绳,随后迅速后退。
不光他,几个锦衣卫弟兄也都退了好远,捂住口鼻,唯恐被瘟病波及。
沈炼却是不怕,依旧将手放在棺材盖子上面,似乎下一秒就要推开。
屋里的气氛越发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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