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教师》看作品名不太像科幻,看开头更加不似。
开篇是乡村教师的最后一课,剧烈的肝疼,让他没有其他力气,从后续描写能看到,教师得了食道癌。
冯景元皱眉,倒不算内容写得不好,只是出乎他的预料。
“为什么开篇要用大量的笔墨来描写这个小山村。”冯景元心里默默想到,儿时生活在农村的他有种疏离感。
是这样的,看见熟悉的东西,人要么感觉到熟悉,要么感觉到陌生。
小山村在着重描写之下,跃然纸上,整个山村都“废”了,壮劳力外出打工,山村就剩下老人和留守儿童。
学生家庭也各有各的难,刘宝柱母亲卷钱跑路,父亲颓废天天喝酒赌博,对孩子非打即骂,有一次差点就打死;郭翠花的母亲是疯子,白天拿着刀乱砍人,晚上要放火点房子……
确实,每个偏远山村都有一两個疯子,有男有女,女性居多,具体为什么疯原因多种多样,不展开细说。
整个村子的人,都不劳动,因为他们知道县里面会管他们。
这作者用词非常精确,“他所在的山区,是这个国家最贫困的地区之一。但穷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那里的人们对现状的麻木。”
村里的人把包产到户分下来的拖拉机给“分尸”了,你一个车轱辘,我一个方向盘,是在拖拉机还活着可以下地干活时分尸的,残忍的事还不单是这样,还有工厂来扶贫,免费安了一个水泵,结果全村人把水泵卖了,只换得一千五百块,大吃一顿就没剩什么了。
这一桩桩事,让冯景元对这乡村有了基础的印象,麻木的村子,麻木到已经不管下一辈有没有前途。
不单麻木还愚昧,因为要修村头的老君庙,就要把学校的房梁给掀了,要知道很多学生离学校很远,吃住都是在学校,掀了屋顶,学生们拿什么遮风挡雨?
“这作者是会写的,用学校的房梁去修葺老君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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