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笑一眼看穿,笑着解释道:“我辈修士,若想雕琢出像样雕像,确实轻易。但我是以凡手、凡心、雕琢打磨,所以那木雕之术,还真需要去问凡人讨教,花费精力学习。”
他又道:“我并未学过木雕,但学的是瓷雕,学得深了,是木是瓷,却也无多少分别了。近来如何?”
司念轻饮一口鱼汤,江中鱼儿围靠船边,便好似来看热闹一般。司念听得李长笑回答,心绪也随之放松,他好似从未变过,自己的话,他从来会好好回答,好好解释,心中顿涌一阵酸楚:“我当时悄然离去,他天资又不好,不知又受了多少苦,是我不曾见过。分明立下誓约,到头却是我先违背。我自是喜欢他,只是当时未免没有想过,天下天骄何其多,或有更好之人在前方等我。”
“可如今看来,竟不及他半分。”想到此处,连别过头去,已然有泪水翻滚,但好在暗运香火神术,强行止住,也不愿被李长笑瞧见。
“还行。”司念问道:“你呢?”李长笑道:“也还行。”
盘周城战事频起,血流成河,爪洼江的鱼儿,本该也带上一股腥气。但凌天子民自幼受文化熏陶,尊敬河流。再加上主导战事的,是李天余、李天霞,这二位皇子皇女,一位亲近河母、一位重用船伯。都与河有关,故战争之地远离爪洼江。战后即便尸首堆积成山,也不曾为了方便,直接投入河流当中。
导致爪洼江附近,勉强能算是一片净土,外边的污浊臭气,到了此处就尽皆散去。两人简单答话后,便再无话题。
李长笑又静下心去,用刀雕刻木像,木雕约莫巴掌大小,栩栩如生。司念奇道:“极火天尊?”她见李长笑手中木雕,手持极火鞭,额顶生利角,特征明显,乃是北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