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很好奇藤井老师的过去,想听老师的故事。”
“原来如此,”藤井树笑了出来,“可以。”
去东京的事情,说来就话长了。
一年里的兴奋,两年内的无奈,三年中的妥协。
藤井树从自己大学毕业开始讲起,说到了自己前阵子辞职回乡。
“原来老师...是在福利院长大的......”
“我并不恨父母哦。”
“...欸,为什么?他们明明那么对老师您。”
“怨恨又有什么用呢?与其浪费时间怨恨这两个素未谋面的人,不如将时间放在自己身上...相反,我还应该感谢他们,正是他们在那天做出那样的选择,才会让我认识院长,认识福利院中的大家。”
“老师...真是豁达,但老师为什么会那么做?”
“指我辞职后让高岛颜面尽失的行为?”
“是的,藤井老师那么做了的话,即便学校会向老师您道歉,老师您在东京也没办法继续当老师了吧。”
是这样不错...
松前心春在这一点上看得很准的。
藤井树也明白,即便自己所做的事情,所描述的全部事件都是真实的、正义的,可依旧对未来没有任何帮助,只会有负面影响。
因为无论如何,高岛也是他的上级。
下级面对上级做出了那样的事,让上级颜面尽失,在校方的老古董领导层看来,无论正确与否,都是以下犯上。
这意味着,他以后都与老师这个职业基本无缘。
“我认为藤井老师您肯定清楚这些,可为什么还是会选择和高岛教务彻底翻脸呢?如果没有在最后把事情彻底撕破,老师您仅仅是主动辞职,凭借老师您的履历,只要熬上几年,今后一定还会有更精彩的人生吧。”
的确...当初自己为什么要在明知这种状况下,还要打破规则,选择告知全校师生,高岛教务的嘴脸?
藤井树当初没有思索这个问题,现在回想起来,他只花了半分钟便得出了总结。
“大概,是我很不喜欢被束缚。”
“很不喜欢被束缚...”
松前心春垂下眼,低声重复了好几遍。
“老师,什么才算是束缚?”
“做自己不愿做之事,做他人所想之事。”
藤井树回忆着过去,补充说到:
“松前你说的不错,如果在那时候直接辞职,对我今后的人生有着相当大的好处...可我当时就觉得咽不下这口气,凭什么我需要做我不应该做的工作,凭什么我超额完成了工作还要无缘无故被压低薪酬,被阴阳怪气。
“仅仅因为他是我的上司?仅仅因为他是我的前辈?仅仅因为这些,他就理所当然地拿走了我的劳动成果,还冠以他的名字?
“现实其实也和松前你刚才所说的那种想法差不多,大多数老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