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他要为她报仇,哪怕为此毁掉这天下也无所谓,更何况,师父也曾说过,如果这里的一切都不存在就好了。
师父没有跟他说太多她的事情,但他能感觉出来,师父不喜欢九歌,不想要承继九歌的使命,这里的一切都让师父感到疲惫。
师父就像个没有灵魂的机器,重复着对她来说无意义的任务。
唯有面对她自己的相公和儿子时,师父才像个活人。
可偏偏,她的相公背叛了她,师父那时的绝望和痛苦,他还历历在目。
桑雀给墨砚书倒了杯茶,递过去,墨砚书没有接,捂着嘴强忍着,等到平复之后,对桑雀冷言道,“我在这里有我自己的目的,趁我现在还没有反悔,你最好离开,走得越远越好。”
桑雀放下手里的茶,坐在那里没有动,打感情牌没用,那就只能换个思路。
“你怀疑鬼戏班的班主就是左今也对不对?”
墨砚书猛地抬头,盯着桑雀。
桑雀继续道,“外面很多人都这么传,包括我前不久见过铃医,她跟我说了一番话,也让我觉得鬼戏班的班主就是左今也。左今也他贵为丞相,待在盛京不出,想要杀他难于登天。从鬼级到鬼神级,除了香火,也需要恐惧,就像阴阳之道一样,缺一不可。”
“他若是班主,今夜就是他集齐恐惧和香火,迈入鬼神境的最佳时机,他若不是班主,今夜也是最佳时机,他和真的班主必定要进行一场角逐,最后只能有一个人迈入鬼神境。所以只要外面那场仗能打到最后,不管谁赢,死的人够数,班主就能得到足够的恐惧之力,也能吸引左今也到来。”
话说到这里,桑雀已经点明了墨砚书的目的。
他要确保这场仗打到最后,谁输谁赢他都不在乎,这是钓鱼的鱼饵。
墨砚书失笑,“你很聪明小师妹,如果你现在也在六层,我完全可以拼尽一切助你做一回渔翁,可惜你还差得太远。这最后的晋升一旦开始,莫说这建水城,整个秦州都会变成死地,所以你还是走吧,回你来的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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