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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清云总算有松动,丛业又给她泼了盆冷水,“再说了,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怎知对方就一定是好人,便是好人,也有不适合做丈夫的。”
清云能反驳蒋婶的话,可丛业的猜测也不无道理。
“不管如何,给自己一个结局,若是成了最好,若是不成,那就将他忘掉,重新开始生活。”
感情的事丛业插不了手,她倒是能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给清云建议。
清云被丛业这一扬一抑的话术说服了。
蒋婶喜滋滋地拉着丛业的手,小声说:“桑启媳妇,还是你有本事。”
她家清云虽然性子柔顺,像是没脾气,真钻牛角尖时,八匹马都拉不回来。
丛业倒不觉得自己真有本事,她知道清云愿意听她的建议不过是信任她罢了。
她也不能辜负了清云的信任。
这事定下后,蒋婶行动也快速。
当日四人卖了鸡蛋,又在集市上逛了半天,各自买了些吃穿用的,直到半下午,才雇了一辆牛车回去。
等第三日傍晚,丛业吃过晚饭,正在院子里逗弄大黄狗,蒋婶上门了。
她跟坐在门口削木片的桑启打过招呼,就将丛业拉到一旁,神神秘秘地开口,“那小子没成婚。”
“我找我娘家妹妹的弟媳去打听的。”
说来也是巧,那年轻人跟丛业在后山救过的张哥是一个村子的。
那村子与响水村隔了山,来回一趟也不容易。
“我娘家妹子的弟媳家的侄女就嫁到了西山村。”西山村就是张哥的村子。
丛业快给这亲戚关系绕晕了头,她难得迷茫地听蒋婶说,“那小子叫张栋梁,今年二十一岁。”
“二十一?”按丛业对这个时代的了解,不说城里,只说村里,一般男子二十一岁,孩子都满地跑了。
“哎——”说到这,蒋婶也苦闷,“那小子以前定过亲,还定过两回。”
第一门亲事定下后,成婚之前,那姑娘突然生了重病,短短几日就没了,后又订了一门亲,这回姑娘在成亲之前跟人跑了。
接连两回亲事都不成,西山村就有闲言碎语,说张栋梁命硬,也得找个一样命硬的娶了才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