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冬子以为丛业跟蒋婶有重要的事,对二人说:“婶子,你跟嫂子有事就先走,我送他去见官。”
语毕,二冬子又想起方才还打算再不去县城。
二冬子挠挠耳朵,“我去镇子上找里正一道去。”
“那不成。”哪怕蒋婶心里极怕,她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二冬子这孩子独自一人送那恶人去府衙,“我跟你嫂子一道。”
蒋婶这大半辈子就去过三四回县城,在县城,见到穿着气度都跟村里人不一样的县城人,蒋婶自惭形秽,都不敢跟人对视,更何况这回还要直接去县衙,可能还会见着县令大人。
县令可是他们安和县的天!
蒋婶觉得自己年纪最长,不该在孩子们面前胆怯退缩,尽管手心都凉出了汗,蒋婶还是尽量表现稳重,她还安慰丛业,“桑启媳妇,别担心,婶子来。”
在这具身体里醒来,丛业原没想过真的融入这个陌生地方,她冷眼看着日升日落,村民忙忙碌碌。
只是蒋婶跟小雅一次次的敲响院门,用干净温暖的热情靠近她。
以往丛业觉得人生没有不散的筵席,与其到时徒增遗憾伤心,倒不如别开始。
可小雅一次次挡在自己面前,蒋婶总用慈爱的眼神看她,丛业再冷的心也渐渐生了暖意。
她逐渐将这几人放在心底。
凡是被她丛业放在心底的人,她都要护着。
丛业揽着蒋婶的肩膀,“婶子,一切有我,你看着就行。”
丛业是小辈,肩膀也单薄,可蒋婶的心就是稳了下来。
她也不抖了,“好。”
“我会算命的事不足以作为证据,到时你们只咬定说是想下车去帮他,他反过来要杀你们。”丛业嘱咐二冬子跟蒋婶,“婶子,别怕,其他的我来说。”
她算命这事至少在她还不能随意控制时别传开,这时候的人信鬼神之说,她能算命这事一旦由她自己口中说出来,极小的可能是县令信她,极大可能她会被当成邪崇。
“桑启媳妇,婶子不怕。”
二冬子车上一直带着绳子,他跟蒋婶合力将人捆的结结实实,仍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