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蛋汤。
一顿饭做下来就得将近一个时辰。
桑启将菜端到桌上,丛业给他盛了饭,他跟在丛业身后,“你就要走?”
“啊。”丛业点头,“不早了,再晚点,到镇上天都得黑。”
村里牛车都是早上去,午时回来,除非有急事,午后通常没有牛车去镇上。
丛业得走着去。
桑启将捏在手里许久的一串通身漆黑的珠子递给丛业,“关键时候保命。”
又是珠子?
丛业接过,摸了一下,发觉这珠子不是木质的,有点像玉,拿在手里有些凉,闻着还有股冷香,像桑启身上的味道。
丛业的生存欲虽然不强,却也不会任由自己死在赵可朝之流的手里。
她将珠子往自己腕上套,有点大,又拿下来,准备收在小雅送她的荷包里。
“带着更好些。”桑启吃了口饭,他脑中还闪着方才一幕,漆黑的珠子衬的丛业细白的手腕越发脆弱易折。
“我怕掉。”丛业跟他说实话。
“无碍。”
既然这样,丛业就把手串带上。
她看了看天色,还是等桑启吃完,自己洗了个澡,换了身衣裳才出门。
两个小鬼迫不及待地窜了出去。
不忙时,村里人一天两顿饭,晚饭早早吃完,趁着天还未黑,会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说闲话。
桑启家住的偏,便是这样,丛业经过时还是会有村民瞧见。
得过丛业相助的村民会跟丛业打招呼,还有的要往丛业手里塞吃的。
有忌讳丛业的,恨不得离她远远的,对着她背影指指点点。
“他们说你是邪崇,应该被烧死。”一直紧跟在丛业身后的小鬼告诉丛业。
做了鬼,他们五感都增强,村民的善意恶意他们感受更清晰。
“我去吓吓他们。”经过一个日夜,姐姐对丛业心生一股盲目的崇拜,谁都不能编排丛业。
丛业歪头,笑道:“成啊,去吧。”
都死了,当然是想做啥做啥。
那几个村民商量找村长,要么将丛业赶出村子,要么就烧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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