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由他出马,安抚舆情的把握更大,至于案情,本相还是那句话,此案并不复杂,皇陵是否出事,一查便知,其中所应追究之人,既有律法可依,又有太后,官家最终裁定,岂会有何差错?”
“再退一步说,此次查案,乃是朝中和宫中一同来查,纵然真的有疑难之处,相互补遗,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差错。”
这话一出,王曾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心中不由暗骂一声。
怪不得冯拯要拿鞠咏的这份奏札,来作为掀出此案的由头。
当时他只以为,是为了避免宫中过多猜忌,可现在看来,除了这个理由之外,冯拯还早就在为现在做铺垫。
不过,王曾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稍一思忖之后,他便再度开口,道。
“太后,此案重大,不仅涉及内宦,更恐涉及朝中官员。”
“吕夷简谙熟刑名,历任以来,处理诸多事务,皆不偏不倚,以平和稳重为要。”
“鲁宗道性格刚正,本是好事,但此案重大,关系到天家颜面,相关者自当严惩,不过,臣以为,还是应尽可能的低调处置为宜。”
这话说的有些隐晦,但是,意思在场众人却都听的明白。
吕夷简和鲁宗道二人各有优势,前者权知开封府,审理此案名正言顺,手到擒来,后者在言官中威望甚高,调查结果更能服众。
但是,鲁宗道的性格更加刚正,说不好听些,就是有点认死理,这是之前当言官的时候留下的习惯。
案子交给他来查,必然是一板一眼,将该查的该罪的,都弄得清清楚楚,沸沸扬扬。
相较之下,吕夷简就没那么极端,他更知轻重,懂变通,肯定会在查案的过程当中尽量减弱影响。
应该说,这两种结果没有优劣之分。
鲁宗道来查闹得更大,但能查的彻彻底底,吕夷简来查,能控制影响,可同样,也有可能顾虑到影响,从而导致有罪之人逃脱。
所以话说到这,再争论已然没有必要,接下来要看的,就是太后到底想要哪种结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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