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又绕了回来,并没有真的主张诛杀丁谓,但是,依旧主张应当将丁谓举族刺配,流放崖州。
“小人!”
将奏札看完之后,任中正面色微寒,低声斥道。
见此状况,王曾倒是语态平和,道。
“任参政,你我都清楚,若抛开一切不谈,单论罪状,这般处置,并不算重,甚至可算得上宽恩了。”
这话一出,任中正的目光顿时落在王曾的身上,多了几分意味深长,道。
“这么说来,王参政是改主意了?”
王曾脸色坦然,请任中正过来,本就是打算摊牌的,倒是也没有什么可避讳的。
略一沉吟,他便开口,道。
“丁谓纵容雷允恭擅移皇堂,勾连内外,屡有不法,倒台已经是不可避免的事,任参政何必被他牵扯进去呢?”
闻听此言,任中正忍不住笑了起来,脸色也带上了几分嘲弄,道。
“王孝先,没想到你这么一个自诩君子之人,也会劝别人明哲保身?”
王曾面色不变,仿佛任中正嘲讽的不是他一样。
于是,任中正轻轻吐了口气,道。
“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你今日请我过来,应该不是准备这么红口白牙的,让我当这背信弃义的小人吧?”
看得出来,任中正对于自己的处境,也有着清晰的认知。
甚至于,从他的这番表现来看,他很有可能,已经做好了接受最坏结果的准备。
见此状况,王曾知道,自己不拿出点东西来,是没办法让任中正相信了,于是,他沉吟片刻,道。
“昨日,我去了一趟钱府……”
随后,他将自己在钱府的所见所闻,包括自己得到的消息以及猜测,都和盘托出。
不出意外的,当听到昨夜晏殊宿于学士院的消息时,任中正同样脸色大变。
要知道,学士院位于内东门外,与宫城相接,所以,出入宫城十分便利,除非是刻意去盯着,否则,外臣很难得到消息。
再加上皇帝日常也会时不时的召见词臣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