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寒刚过不久,盐良镇便降下大雪。
城外的溪流都已经冰封。
若是气候适宜时,沈炼也不至于整日待在典当行,偶尔还是会去盐良镇的集市扫扫古董字画,如今自然不想天寒地冻活受罪。
炉灶一开,半碗温热的黄酒下肚。
昏昏欲睡半日岂不是美哉?
让沈炼意外的是,自己最近似乎时运大济,每日在典当行摆烂的收益日渐增多。
一天到晚总有几件古董字画带有经验,短短个把月,朝奉的职业进度悄然来到95.3%。
唯一不顺心的事,只有迟迟不见沈汉生归家。
大雪封山,官道难行,沈汉生难免选择留宿高家镇,估摸着年前能到盐良镇已经不错。
也因为温度骤降,典当行的生意变得门可罗雀。
日上三竿,沈炼才晃晃悠悠的迈入典当行前厅。
“哈~”
他睡到午后才刚吃的饭菜,一沾靠椅继续倒头就睡。
伙计见怪不怪,反倒是王老欲言又止。
王老心头暗道:“要不然让掌柜的给沈炼说门亲事,哪有志学之年天天如此插科打诨。”
他瞥了眼八哥,“还不如一只鸟儿用功。”
片刻后,沈炼鼾声连连。
每当炉灶缺少柴火,便有伙计殷勤的添上。
咚咚咚。
突兀的敲门声响起。
典当行的寂静被打破,当丁打开虚掩着的大门。
一衣着邋遢的中年男子走进典当行,热切的打量着屋内的众人,目光中透露出几分满意。
“我…我是来典当的。”
他取出怀里的画卷,纸质已经破旧泛黄。
当中年男子手指接触到画卷的刹那,言语惶恐不安的自语道:“娘子啊,别急,别急……”
八哥歪着脑袋喊道:“啊~管谁叫娘呢,叫八爷!”
中年男子厌恶的挥手驱赶八哥,浑身的恶臭弥漫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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