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就走……”
说拿了就走,还真就是拿了就走,一句话还没讲完,手一拽就把东西拽走了,那个“走”字都是在外头说的。
经这一搅和,顾钧成也从静止画片恢复了活动。
他目光从她脸上移开的时候,顺便扫了一遍家里。
沙发、长桌。
墙壁上的画,桌上的海岛小野花和盛满几个盘子的点心。
似曾相识的画面和感觉。
只是多了这几样,莫名的,这屋子好像突然就变得满满当当了。
“我……我先去洗个澡。”顾钧成低头就往里屋去了。
从林清屏身边经过时,闻到淡淡香味,和海岛上白色的小野花是一样的味道,脑中浮现出刚刚他走到门口时,看见的画面。
一屋子的人,她作为主人,把好坐的座位都让给了客人,她自己搬了个小凳子,坐在最不起眼的角落。
但,偏偏的,站在门口的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她。
而且,只看见她。
她穿得很简单。
一件纯白色什么花样都没有的套头短袖衫,跟首都那些遛弯的大爷穿的老头衫似的,穿在她身上,又宽又长,松松垮垮。
真的是太简朴了,可就是这样的穿着,还是在人群中只看见她。
彼时,她正拿着一只小茶杯,抿了一口茶,微微地笑着,听周围的军嫂们说话,阳光打在她脸上,肤色如玉般莹润,淡淡柔光。
家里没有专门的冲澡间,他平常就用一桶水,一块香皂,在后院抹抹冲冲,周围只用一块布帘拉起来,拦住三面。
今天,他也只能这样,只不过,打了三桶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