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星河才后知后觉想起来。呀,不会是他小叔把外室养在了槐树巷吧?他小婶不会是来捉奸的吧?本来还不一定找得到,结果被他顺手一指,小婶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小叔揪出来了……吧?
就是那么巧,唐星河的所有问句都变成了陈述句。
还好昨日的主角是时安夏,不止被黄万千亲自证明了“先生”的身份,还被皇太后请进了宫。
唐楚瑞的风头才被压了点下去,但压归压,到底八卦最动人心,多多少少也在圈里传起来了。
两相一对比,外孙女带来的荣耀,和小儿子让他丢的脸,立时让唐颂林想到了应该在斗试成绩没出来时就该表态改族谱。
否则真要等成绩出来,万一外孙踩了狗屎运又冒尖儿了呢?到时平白落个“看碟下菜”的名声。
却说侯府中还有个人过得极其艰难,那就是时安心。
时安夏风头越劲,时安心就觉得自己越不如意。
她如今跟母亲关系已是十分冷淡,那点单薄又寡淡的母女情已经消磨得不剩多少了。
这让她难堪又嫉妒,甚至觉得回到以前那种被二房压着的日子都比现在好,至少她母亲跟二房的唐楚君老死不相往来。
如今就是唐楚君抢了她母亲,时安夏抢了她嫡长女的风头。
侯府真正的大小姐本来应该是她才对。
前几日整个侯府已经收敛得差不多了,称呼已经从原来的“大小姐”改成了“安夏小姐”;却是从昨日开始,侯府因着时安夏成为黄老夫子的“先生”沸腾了,一个个丫环婆子小厮们,已经全然管不住嘴,都与有荣焉聊起“我们大小姐”来了。
时安心只觉郁气狂涌,头晕目眩。尤其看到母亲打扮得无比隆重喜庆乐滋滋去找唐楚君的样子,她至今都觉得刺目万分。
那样子,就好像时云起是她儿子似的,人家参加斗试关她屁事!又好像时安夏是她女儿一样,就算莫名其妙做了黄老夫子所谓的“先生”,就真是先生了吗?
一个未及笄未出阁的姑娘,哪个不是越低调越好?养在深闺中的千金小姐们,谁会像她一样在外抛头露面,跟个戏子一样,还得意扬扬。
真就是在外流浪惯了,上不得台面。早知如此,父亲就不该多>> --